“有甚么好笑的?”
“大胆贵嫔,竟敢对本宫出言不逊!你觉得有了身孕就是后宫之主了吗?眼里全无尊卑礼数,实在可爱!”
晓得皇后喜好侍弄花草,因而雍楚淮特地托人寻来一株半人高的七宝海棠树,想着到了夏天就能听她在树下操琴清唱,晚风轻拂,片片海棠花瓣随风飘落在她发梢和指尖,那幅画面该是多美啊!粉饰不住心中神驰,雍楚淮嘴角扬起一丝甜美笑意。
“贵妃娘娘息怒……mm知错了……”柳媛媛本就是个狗仗人势,欺软怕硬之人,别人比她威风,她气势顿时就焉了。
“不消了,固然朕也很猎奇,不过这类奇妙的联络,也只能建立在互不了解的根本上,一旦窗户纸捅破,朕……估计跟他连朋友都没得做了!”雍楚泽长叹了口气,望着窗外柳红花绿,不由暗自伤怀,自古君王都是高高在上,把握着国度命脉和存亡大权,可又有几人能明白,那高处不堪寒的滋味儿呢?
柳媛媛因为获咎华妃而被罚跪,是道理当中的事,但是令谁都没想到的,她竟然就在当天夜里小产了,足足五个月的胎儿,已是个成型男胎,此事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太皇太后气得要拿华妃问罪,亏了雍楚泽搏命庇护,她才只落下一个禁足四月的奖惩。
凤娘伏在何婉心耳畔悄悄道:“行房之时,她竟然反身坐到皇上身上去了,皇被骗即就骂她是个**荡妇呢!哈哈哈……”
“嗯……照你这么说,现在宫里仿佛还真没有能够跟本宫对抗之人了呢?”
“哼!想不到栖凤阁那位大要上与世无争,本来公开里也下很多狠工夫啊?只是本宫不明白,她长得那么丑,让人看了都感觉恶心,皇上对着她如何就看得下去?”
跟她相处没驰名利、权势和勾心斗角,表情非常轻松安闲,以是每当雍楚泽感觉沉闷压抑之时,总会来栖凤阁坐坐,或跟红袖聊聊诗词歌赋,或听她操琴唱歌,或品茶对弈,乃至还会跟她一道给生果施肥、给花木修枝,体验一番闲淡的故乡糊口,实在消弭了很多烦恼。
更令雍楚泽悄悄欢畅的是,通过《桃源诗集》,还结识了一名奥秘笔友,虽素未会面,但他们通过只字片语就能明白对方的喜怒哀乐。摩挲动手中书册,雍楚泽临风而立,目光深沉而悠远,小安子晓得贰心机,因而轻声问道:“皇上是不是在想,那诗集上写字的人是谁?要不主子去探听探听?”
“可不是嘛……”
日子在不知不觉又过了两个月,时节已入冬,虽还没到冰天雪地的时候,不过寒意还是悄悄来临大地,这日天空凄凄沥沥下着细雨,刚出巡回朝的恭亲王雍楚淮带着侍从,快步往栖凤阁而去,雨水洒落一身让他感觉有些清寒,便加快了法度。
“这申明老天爷都帮着我们娘娘呢!现在柳贵嫔没了孩子,必定放肆不起来了,华妃落下这么个罪名,估计也会得宠,今后啊~就没人敢跟娘娘争了!”
“mm见过贵妃姐姐……”柳媛媛身怀六甲本来就行动不便,走到华妃跟前也只是做了做模样,微微行了个礼。
“娘娘,奴婢比来也传闻,皇上老去栖凤阁,只是从未在那儿过夜,也未临幸皇后,以是奴婢就没在乎……”听了小春子的话,凤娘也想起之前听过的传言。
雍楚淮俄然感觉他俩竟是如此班配,心中不由出现一阵酸涩,虽不知本身分开这段时候产生了甚么?不过现在还是不要打搅的好,因而命人将海棠树放在前庭,本身悄悄退了出去。
柳媛媛最后两句话深深刺痛了秦可儿,犯了她大忌,想到之前何婉心所说,果不其然,这个柳媛媛实在目中无人,仗着有身孕,竟然欺负到本身头上了,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不由分辩上前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柳媛媛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