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甚么想问本王的。”他抖了抖衣袖,正襟端坐。
我穿好鞋子放下裙摆,扶着一旁渐渐地走到了帘幔外。
靖王侧目看来,我们心知肚明秦丞相的来意。秦丞相在大帐里的喧华,吸引了很多人挤在帐外凑热烈。
这秦妍妍好端端的生起病来,不找太医竟然找我?
靖王还是坐在椅子上深思不动。
“王爷。”刘福候在帐子外通禀,“秦家大蜜斯病了,想请夫人畴昔帮手给看看。”
“那你也感觉,大策国君开出的前提非常诱人了?”靖王如有所思,眸色深不见底。
我想问,王爷一定想说。我说。
“为下人诊治,是靖王妃闲着无聊练练手罢了,以她的医术,怎能在一班精锐太医当中现眼呢。”靖王走近,横在我与秦丞相称中。
靖王莞尔,他早该想到我的沉着和明智绝非常人所能及。“问吧。”
“你如何想?”靖王问。
我豁然昂首,看向靖王。
“过来坐。”靖王说。
我正想着,他俄然转过甚来,从刚才起就已经发明了我躲在他身后偷偷打量着他。
我心想,李熠的前提当然惹民气动,以三座城池为代价调换靖王的合作,想必这一次,李熠也是惹上了大费事吧。可既然李熠诚恳合作,又开出不菲的前提,靖王到底在踌躇甚么,竟然回绝了。除非……
“如果太医有效,老夫还至于来请靖王妃吗。”秦丞相不等刘福说罢,声音又高了一些,咄咄逼人的诘责道,“如何!靖王妃能给下人瞧病,却不肯给老夫独一的女儿瞧病吗?”
那为何,王爷不承诺大策国君的合作呢?我细心衡量过他的反应以后,才敢这么问。
那到底……我刚想问靖王,莫非除了与靖王联手撤除大策虞家,这大策国君还指着这三座城池换些别的东西吗?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下子冲进大帐的人吓了一条,不得已停下了本身本来想说的话。
看来和我猜想的一样,靖王担忧的是如果帮忙李熠离开虞家这个大费事,那么接下来便划一于解开了捆着老虎的绳索。大策当下有仇宁这一大敌,以是要联手大历,可一旦两边缔盟,必将先除仇宁,若大策虞家再被撤除……
我晓得靖王一向坐在帐子的外间,比及绵绵分开以后,半晌都不见靖王有任何动静。天气这么晚了,他该不会还在想李熠提出的前提吧。
“动心。”靖王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