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皆是五百年一期的百花宴和蟠桃会。
寻川懒洋洋地把酒杯凑到唇边,微微扬手重抿了一口:“这是我的婚酒,你省着些喝。”
寻川因三千年前从封印裂缝中而出,胜利历劫重归神位,才被仙界这帮神仙请至九重天外居住。
神行草倒是说过让她去把帝君找返来,哄帝君欢畅她是没题目的,几百年下来都炉火纯青了。可关头是帝君住的九重天外……
寻川点头,漫不经心肠把玩着玉盏:“未曾,她在这人间仅存的也就一缕残魄,怕是再难想起了。”
这仙界能陪寻川喝个痛快的人,除了扶正再找不出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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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帝知他喜静,也不随便打搅,但每逢仙界盛事,总会请使臣邀他列席。
摇欢“哦”了声,换了种问话:“那辛娘,上辈子是你情郎的姜易如何样了?”
寻川被他露骨的“心肝”二字噎到,好半晌才在扶正有些促狭的目光中含笑说道:“是,正与那心肝有关。”
以是……
神魔大战的硝烟早已远去,仙界歌舞升平多年,神仙的日子过得清闲又安闲。不过日子过得太安静,总有人会想着折腾些事情来热烈热烈。
寻川轻笑,问道:“你还不想娶妻吗?”
“婚酒不能先预备着?”寻川勾唇,目光落在杯中清浅的酒液中,微微温和了些许。
玉帝不敢给寻川做媒,每回百花宴就会变着法地给他先容仙子,只盼着他夙起结婚能免除仙界浩繁仙子被他苛虐。
辛娘看望过姜易后单独从回廊里走来,见摇欢还坐在那,问道:“她本日又这么发楞了一整日?”
提及来,两人会结识,还是因为这个酒字。
摇欢这几天已经被神行草骗了很多金子,固然嗤之以鼻,但她还是摸出一掂金子扔进他怀里:“你今后改名叫神棍草算了……”
余香笑眯眯地掏了一片金叶子递给他,这神行草和摇欢一个德行,都是见钱眼开的主。拿片金叶子哄着,他便能高兴一整天,以是她也乐得哄着他。
平常的这个时候她正缠着帝君呢,不然就是漫山遍野地玩弄妖精,再无聊也能炖个野山鸡吃。哪像这会……帝君被她气跑了,这里除了辛娘就是余香两只妖精,帝君一走她食欲不振,连最后的兴趣都没了。
辛娘“啧”了一声:“这辈子他可不是我的情郎,你别坏他名声。”
只这处安闲之所他却没留驻多久,展转出世踏遍三界,寻了四海八荒,后力竭弃世才算小住了千年。
这才有了五日之前孟冲押着姜易来府中肇事之事。
扶正知他不喜,也未几嘴,转了话题道:“我当你是不来了,前次传讯给你你片言未回,我这几日光是帮你想借口都脑筋都想疼了。”
扶正点点头,神采也有些凝重。他是参与过这段过往的人,天然晓得寻川用情至深,怕贰心中郁结,端起酒杯敬他:“无妨,好歹她还在,已是万幸。”
寻川下界前在蟠桃会上露过脸,吃过王母后院的桃子后半道就下界去了知名山,除了独一的知恋人他的老友现在仙界赫赫威名的战神扶正,统统人都觉得他一向居住在九重天外。
扶正的神采一肃,立马猜到了:“但是与你那心肝有关?”
他前脚刚返来,后脚扶正就一身战袍地迈出去。
扶正看了他一眼,垂下眼,腰间配挂的神剑被他顺手取出摆在桌上。他扶着矮桌坐下,端起玉盏向寻川微微表示,随即凑到唇边抬头饮尽。
闲谈几句后,扶正想了想,还是问道:“仙子可忆起宿世了?”
“是啊。”余香有些担忧的看着她:“神君分开今后,她便一向如许魂不守舍的,看着真叫人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