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孔孟晓得只是巴毅的自谦,他若无本领,如何统辖这关外大片的地盘,而关外还是龙兴之地,朝廷甚为正视,周孔孟问道:“贤弟你说向我求个良策,你是想我帮你防备白音?还是防备……”
周孔孟口中咝了声:“可否说的明白些。”
周孔孟还是不解:“白音如何能求娶到玉醐?我瞅着那玉醐对你……小女人的心机你懂的,她断不肯嫁给白音。”
周孔孟抿了口酒,隧道的高粱烧,辣得嗓子冒烟,却实在是过瘾解馋,操起筷子夹了口菜吃了,渐渐想出一计来,道:“皇上驾临吉林乌拉,这事如果让太皇太后晓得,玉醐就进不了宫。”
周孔孟将筷子竖起放在唇上,连声嘘着,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这话可不敢说,我的意义,太皇太后不会准予皇上娶个汉人女子,更何况玉醐出身不高,而玉耕儒又进过监狱,太皇太后向来垂彼苍家颜面,以是这事你也无需过分担忧。”
巴毅略微顿了顿,在贰内心,实在这案子早就破了,但是既然拜托给玉醐来查,玉醐没查清呢,他就委宛道:“十有八九吧,这事或与白音有关,我想他为寻求自保,只能铤而走险。”
这案子至今周孔孟都没有真正过问,刚好是机遇,便问:“破案了?”
巴毅就将玉醐查到的说给他听了,真的漱玉格格仍旧健在,死了的假新娘子应当是漱玉格格同母异父的哥哥,漱玉格格同巴特尔相好,可太皇太后却把她许给了巴毅,她不想嫁,遂求哥哥白音设下偷龙转凤之计,觉得假新娘子死了她便能够隐姓埋名的同巴特尔过日子,没想到玉醐竟把她给找了出来,这事白音没法置身事外,这事还干系达到尔罕王,乃至全部博尔济吉特氏,一旦捅到康熙面前,达尔罕王或许身败名裂,为了转移康熙的视野,白音会做出别的一桩更惊天动地的事来。
至于康熙为何要来吉林乌拉,巴毅道:“还不是因为漱玉格格的事。”
真的浑然不觉吗?还是用心装着甚么都不晓得?
巴毅目光一滞,脸上的神采耐人寻味,顿了顿方长叹一声:“若我说不是,哥哥一准不信,我只能说,我不舍她是其一,更大的方面,我是觉着她并分歧适宫廷。”
巴毅同周孔孟隔着炕桌盘腿而坐,只顾着说话了,酒在注子里温着,菜还没动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