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五娘直直地看着境儿的父亲，面庞上的戾气竟消去很多，变作人类妇人的慈爱面庞……
“喂……”白二娘又醒了过来，指尖向沈青颜的方向触去，衰弱地问道，“你……可知妖与妖之间……有一必杀之计，可融二为一，所向披靡……”
这些事姚念思都是听他祖父所说，姚念思从未见过他的父母，只要在画像中见过他斑斓贤惠的母亲。
“不知……”
“你真是我思儿？思儿……”
越红莲问她：“你感觉，夜行游女是真的因为痛恨孩子害死她才滞留人间难以循环吗？”
方才的狠恶打斗，沈青颜全部过程都在场，她晓得越红莲最后杀死黑三娘的仙气是她最后的残存，现在落空灵药又耗尽仙气，现在恰是手无缚鸡之力，最后对白二娘说的话也只是打单罢了。
姚念思被吓得没法转动，姜五娘在他面前却愣住了行动。就在这时越红莲的披帛铺天盖地地将姜五娘捆住，越红莲落地，转头对沈青颜笑：“都说了大半夜的不要喧华，小蛇，你可真是不乖。”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露真身。”沈玉仿佛在她面前提醒。
沈青颜不由自主地今后退去，拿着蛇骨剑的手在不断地颤抖。越红莲还在昏倒，境儿又大哭不止，沈青颜望着越来越近的姜五娘，心灰意冷……
沈青颜不甘心。
“姜五娘……你……你没死？”沈青颜定睛一看，不得不后退几步。
境儿的哭声在她耳边反响，对了，那男人恰是境儿的父亲！
沈青颜想起姜五娘先前也是抱着境儿唤“思儿”的名字，白二娘说姜五娘起码也死了几十年，面前这男人看上客年龄已然超越廿十，莫非他真的是姜五娘的孩子？
境儿的父亲瞧着姜五娘倒是不动，沈青颜觉得他已经吓傻，没想到他盯着姜五娘半晌，脸庞上的惊骇感竟散去，问道：“你、你是谁？为甚么，为甚么和画像里的娘亲那么像？”
我们妖一族不是那么轻易被杀的，在最后一刻我们另有真身可搏。化回了真身妖力会猛增数倍，但一样真身没有任何的庇护，一旦真身受伤，很有能够魂飞魄散连循环的机遇都没有，这是最冒险的冒死体例。
“很美吧。”越红莲举头而望，“姜五娘和那些难产怨灵和姚念思相认，夙愿已解，冥府官差带她们轮归去了。这斑斓的鬼火便是她们留给人间最后的礼品。”
沈青颜眼睁睁地瞥见白二娘被杀，鲜血喷在她的脸上，还是温热的……
但属于上仙的灵药在沈青颜的身材内披发着温热，不管是夜行游女的重击还是吵嘴二妖的偷袭，都没能对她形成任何的毁伤……而现在她面对天大的机遇却能保持内心安静，或许也是灵药的感化。
沈青颜抱着境儿一瘸一拐地走来，将境儿送入姚念思的怀中，问越红莲：“但是夜行游女不是因难堪产而死，怨气不散才滞留人间吗？姜五娘吞噬了夜行游女以是才染上她的怨气……”
姜五娘俯身向姚念思扑去，姚念思大惊，立即躲到一边去：“你到底是何方妖物，怎会晓得我的名字！你……我娘亲在我出世时就难产死了，你这丑恶的妖怪才不是我娘亲！”
“我有何不舍得！”
姚念思向那一团沾满血渍的披帛走来，望着那些血肉恍惚，颤抖地自言自语：“她……她刚才清楚能杀我，却、没真的杀我……”
那无耻上仙固然讨厌，倒是因我率性而伤；境儿运气盘曲，年纪这么小就要被妖怪所杀么……
“……”沈青颜无语凝噎――吻这无耻混蛋的时候这混蛋不是晕倒了么！她如何会晓得这么丢脸的事啊！并且那清楚不是吻，只是要将灵药送归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