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乔氏那边也颇是繁忙,一边要安排姚玉欣生辰的事情,一边还要应酬各府前来串门子、套近乎的女眷们,常常来人都要问上几句大女人,在得知姚家大女人就要过生辰的时候,便又都表示到时候必然要来庆祝,这美意难却,本来一个不是很首要的生辰宴,因着姚玉欣的身份窜改,这聘请来宾的名单便增了一遍又一遍。
三姨奶奶这边,再得知这个动静,很有些与有荣焉,虽说是做妾,可这也是无上光荣的事情,就是都城里那些世家大族家的女人都一定有这份福分。便直念阿弥陀佛,上天保佑,连连的往着姚玉欣那边跑了好些趟,不过就是拉着姚玉欣的手,不晓得如何欢畅才好。
“如何这么快就返来了?我要的燕窝麦片粥呢?”姚玉娥正坐在桌前画腊月梅花香海图,一抬眼瞥见本身的大丫头墨宝正在门口迟疑着不敢上前。
咳咳,仿佛促销哦。。。捂脸,遁走。。。
姚玉欣不好拂了姚文氏的兴,便也每次都笑言晏晏的作陪。到弄得婢女和兰雅看不过眼,可碍着那是姚玉欣的生母,且大女人也未说些个甚么,她们不好插手罢了。但也瞒着大女人,操纵女人午休未起、去姚乔氏那边存候未归、被三女人拉去玩耍等诸多来由挡了三姨奶奶几次。
李厨娘一听,倒是嘿嘿乐了,“二女人狷介,不懂情面油滑就也罢了,如何墨宝女人也如许想?咱是府里下人,但也都拖家带口要糊口的,谁也不轻易。这哪个主子刻薄,哪个主子不好服侍,谁不是心知肚明的?谁不想捡好差事做?民气都是肉长的,常日看主子们行事,内心有个公允也是道理当中的。我到不知从哪听来的,说是墨宝女人非常恋慕婢女、兰雅呢。”
本来纪威是正在宴请各位当家人的,只偶然间瞥见姚立恒腰间的荷包在亮光下明显悄悄的变着图案,便不觉多看了几眼,便都瞧了个逼真,当时普通人家照顾的荷包很少有满绣的,都是直接在绢布上绣些图案、花腔,而姚家嫡宗子这荷包不但是个满绣,并且还很有兴趣的紧。想着那满满的银铜钱和一个个标致的绿色的“欣”字,再将本身的玉佩给了苑知府后,就很天然的把这事说了出来。
姚玉娥早被气昏头,那里虑的这些,看墨宝一哭,更加窝火,再看李厨娘和方厨娘一脸看戏的神情,便恨不得打墨宝两巴掌。明显是本身到厨房问罪,怎得弄成这模样?
“她不就是看大女人生母比她生母身份上差些个吗?光说这些个,也不瞧瞧其他的,这论样貌、才情她哪样比得过大女人?”
墨宝闻声这话,不由暗恨,看了面前面的姚玉娥,内心求着但愿二女人没闻声这话才好,万一听到了,以二女人傲岸的性子,不定得上多大的火,这如果气坏了身子可如何好?
啪!姚玉娥将手里的笔扔到花了一半的画上,顿时猩红的朱砂溅了满纸。“一群捧高踩低的玩意!不就是给五皇子做妾吗?说到底也只是个妾罢了!”想想这些个光阴,府里世人众星捧月般的对着姚玉欣,气便更不打一处来。
“甚么生母身份?几个女人都养在奶奶身边,那都是一样的,偏就她,心高的很,可惜心高命薄……”
大女人将来出嫁,必定要择一两房人家陪嫁的,这如果办好了差事入了奶奶或是大女人的眼,没准就会被带着去都城,那今后就是皇子府的人。即便都是奴婢,但奴婢也有个三六九等不是?
哗啦啦……姚玉娥将画纸揉搓成一团,掷于地上。“走,我倒要去瞧瞧,是哪起子人这般的势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