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经年累月的策划和安插人手,只为这致命一击,晏妃又如何能够预知和防备?因而就在晏妃生子后气血衰弱的当天,便喝了下有夹竹桃的参汤,当天夜里,晏妃没有打搅任何人,静悄悄的就去了。晏妃薨,贤妃伤,她为晏妃守灵七天,又足足在佛堂诵经七七四十九天,皇上和李家都感念她这份交谊。
方才四爷是去接四皇子妃回府的,那两人必然恩爱,姚玉欣心口微庝,终究却也只是扯动嘴角,淡淡的应道,“还好,会越来越好。”
“哪个不长眼的?五爷也敢撞?”纪威身边的寺人唐河斥道。
“威郎……”纪威身上那纤细的哀伤,从两人身材碰触的处所非常清楚的通报了过来,姚玉欣坐在纪威怀里,清楚的感受着四周满盈的淡淡悲惨,“你还好吗?”
“晏娘娘刻薄,是奴婢一时胡涂,没敢多嘴……原觉得如答应以保命……谁承想晏娘娘薨后,敬玉堂的宫人们悉数死的死,亡的亡,奴婢因嗓子害了哑病才终究躲过一劫……二十年了,奴婢一向心惊胆战、谨慎翼翼的活着,就连嗓子渐渐能说话了,也一向张聋做哑……奴婢……奴婢怕……”明珠叩着首,嘴里说着纪厉之前教给她的言辞, “前阵子皇上大赦了一批宫人出宫,奴婢终是分开了阿谁恶梦缭绕的处所……五爷,奴婢有罪……奴婢知罪了,二十年了,奴婢一闭眼就满是晏娘娘……满是昔日姐妹们的哀嚎……这二十年,奴婢生不如死……奴婢真的……知罪了……”。虽明珠说的话半真半假,但那二十年来的担惊受怕,与对晏妃的惭愧倒是真实在实的,她哭得宣泄又悲哀,身子因着过分抽泣,都略有些痉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