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杨海波快步走了出去,进院就说:“阿姨,我把药买来了。”说着进了外屋,把拎在手里的塑料袋放在茶几上,从内里拿出两盒药,说道:“这两盒药,一个是止痛的,一个是消炎的,一天吃三次。”又拿出一个装满紫色液体的小玻璃瓶,一小包药棉,说道:“口中这药水也是消炎的,不过得涂在伤口上,迟早各一次。”张大嫂拿着药走进陈硕房间,陈硕躺在床上仍然昏倒不醒,到床边先给胸口的伤口涂上药水,再把药喂他吃了。
张大嫂见状又是吃惊又是心疼,三两步走进房间,感受脚下踩到了甚么东西,收回咯吱一声轻响,低头一看是一面镜子,已经碎掉了,应当就是被陈硕打碎的。此时张大嫂也顾不上清算,来到床边对儿子说:“硕硕,把那东西给我!”说着伸手想要夺过来,陈硕见她来夺碎片,手握碎片往张大嫂身上划了下去,张大嫂来不及躲闪,举起胳膊挡在身前,锋利的镜子碎片恰好划在她的胳膊上,张大嫂疼的哎呦一声,胳膊前臂被划了三寸多长的一道口儿,鲜血立即流了出来。俞一粟见状,上前一步将张大嫂拉开,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条手帕,往陈硕的脸上挥去,啪地一声轻响,打在脸上,陈硕呃了一声,身子一软倒在床上。俞一粟这才畴昔,抢过他手里的镜子碎片丢在地上,然后把陈硕扶好,让他抬头躺在床上。陈硕胸口被划的血肉恍惚,张大嫂用纸巾擦掉不竭排泄的鲜血,在场的人立即都认出了“灭门”两个字,每个字有巴掌那么大,深可及骨。张大嫂一边擦,一边流眼泪,连华信远都看得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