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说的峻厉,但言语间尽是叮嘱,光是第一句,不管是不是我宗弟子,这句话就透出了禾守正的脾气,守正不阿。
墨尘懵了,身前的黑袍老者却捧腹大笑:“哈哈,哪来的小娃,我敬你有胆量。”说完便两手背负,吊着嗓子,装模作样道:“说吧,找我这掌刑长老有何事?每天这么多弟子等着我去量刑掌罚,我但是很忙的。”
墨尘只感觉脑筋里嗡的一声,内心最早跳出来的四个字是:父亲蒙我……
见此,禾守正神采才微微舒张,缓缓道:“说吧,你找我何事?”
因而,墨尘便遵循墨鸿事前‘教诲’,胡乱编造了一段说辞。
帝家秘境内,中容城内一处豪华大院内,一名伦冠羽带的盲眼老者正与一名身患残疾的中年男人坐在石桌两旁,娓娓而谈。
这下真把墨尘给窘坏了,连立马回身逃脱的心机都有了,双手乱摇乱摆:“不是……是牧前辈他……阿谁……”
再加上,普通女子可不会取禾守正这类名字……何况从进入清虚宗范围内开端,牡离及四周几个亲传弟子一向在说着太师父多么峻厉,门下弟子多么惊骇太师父。
禾守正回身看向黑袍老者:“高长老,本日旁观亲传弟子大比让我有些疲累,先前所议之事我们下次有机遇再说吧。”明显是鄙人逐客令了。
还好,禾守正也没有再次紧逼,只是愤而拂袖,独自退了归去,蹙眉道:“不管你是不是我宗弟子今后都要记着,不管做甚么事,都要事前体味清楚,大千天下危急四伏,不但是妖族,不但是乱序,民气才是最可骇的。”
“直到最后,帝家来人说鸿儿犯了渎职之罪,被判放逐……”禾守正看着墨尘,眼眶已经潮湿,脸上却笑了起来:“你晓得么,当时我乃至感到欣喜,乃至有些欢畅,因为起码鸿儿还活着,非论鸿儿过的如何,起码……他还活着,那统统都有但愿!”
墨尘心中一暖,刚想申明环境,却被禾守正抬手禁止。
“你来找我,却不先体味下我是男是女么?”女子清冷娇脆的声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