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烟笼湖?不就是这里么?”李苦儿很惊奇,她在净水镇住了十五年,都未曾听过这个传说,何未染到这里也不过半月不足,如何会晓得这些?
当粉荷绽放到了极致,一缕袅娜的青烟自那嫩黄的莲蓬中飘散而出,它悠长且悠远,久久不散,环绕于荷叶之间,穿越在暗色的夜里,飘过荷田,撩骚了李苦儿的鼻尖,然后绕过她的头顶,往更喧闹的处所去了。
李苦儿也不知为甚么,方才明显是离得这么远,两句话的工夫竟已经在荷田的中间了。她也得空多想,只见何未染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把剪子,一手捏着花梗毫不踌躇将它剪了下来。也便在剪子剪断花梗的阿谁刹时,方才的光彩也消逝不见了。
两人荡舟归去,与阿缭他们打了号召,要先走一步筹办夜食。阿缭嫌弃她们收货少,硬是倒了半篮子红菱在她们船上,叫她们带归去让阿缭娘先蒸起来。李苦儿见状从速将先前用来均衡船只的石块丢了,抱着半篮红菱恰好压得稳。
“我送你回家吧,一个小女人,走夜路伤害。”
“阿嚏!”李苦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又赶紧捂住嘴。何未染无法地笑笑,拿起木桨,道:“罢了,已经被发明了呀,不过也不打紧了,看来是位奸刁的仙子呢。”语毕,又用木桨悄悄扒开火线重堆叠叠的荷叶,往那朵不凡的荷花驶去。
李苦儿看着那朵荷花,仿佛与浅显的荷花无异,谁又能想到在这花儿身上产生过如何的古迹。
“苦儿真是灵巧。”何未染也不拆穿李苦儿的心机,又说:“本日是荷花诞辰,仙子白日在人间与民同乐,夜里亥时便会上天宴请仙友,以是每年这时候,又是烟女的可乘之机哪。”
“故事还没有完。”何未染转转头,看着李苦儿已然放松下来的身影,持续道:“烟女生而在天庭,修行接收的是人间至纯至净的灵气,功力自是不俗。而荷花仙子不成能以真身在湖中看管,只用灵力化出一池藕叶花。但荷花花开偶然,由以夏季最是挖苦残落,灵力也最是孱羸。烟女得以趁此逃出淤泥束缚,笼在湖上看人间悲欢之事,而一到夏秋荷花富强之际,便只要被死死困于淤泥当中没法脱身。也恰是以,王母的茶盏所化之湖,被世人称作烟笼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