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想叮咛苏折菊帮她多盯着一些她那队的密探,如此一来,她便不消很定时地呈现,毕竟她实在算不上一个称职的监督者,永宁宫谪仙殿随便地走动,都快将她统领的那队人抛诸脑后了,如此久而久之,只怕底下的人要说她不称职了。
玩心机,公然还是他贺兰尧高超。
“打住!你觉得就我现在的面貌,谁会来勾搭我?”苏惊羽没好气地瞥他一眼,“收起你那些不实在际的设法,玄轶司的那帮家伙们,自从我逮住庄妃的男宠当场开膛那一日起,他们压根就没将我当作女人了,如我这般凶恶的女子,又长得这副模样,你觉得谁会眼瞎了来勾搭我?他们眼神好着呢。”
罢了,先挑首要的问。
因为不祥之人这个头衔,他受尽多少冷眼,多少讽刺。
“除非换一个你信得过的人,或者……你本身上?”苏折菊面无神采道,“你能操心机整垮一个贺兰夕婉,天然不愁整不垮一个严昊影,但是,玄轶司在宫中职位举足轻重,改换主司如许的大事,东宫必然会插一脚,你若想当主司之一,恐怕太子不会让你如愿。”
苏惊羽摸了摸鼻子,跟上。
她迈着轻巧的法度,远远的跟上那人,那人走得不紧不慢,直到走到一棵大榕树边,这才将背靠了上去。
“玄轶司高低五百多号人,满是男人,就你这么一个女子,你整日地混在男人堆中,我如何放心?”贺兰尧不疾不徐道,“如果哪一天,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将你勾搭走了……”
但是,和苏折菊说着说着就扯到了关乎玄轶司主司的位置,再说到东宫,就又破钞了一些时候,可把贺兰尧晾在这儿好一会儿了。
“然后……”贺兰尧沉吟半晌后道,“然后我便怒了,杀出了一条血路,逮着一个烂桃花就往他身上砍,我杀的血流成河,氛围中都是血腥的味道,空中上开着一朵朵赤色之花,我踩着一堆堆的白骨……”
“我可不管甚么吉利与不祥。”苏惊羽冷哼一声,“花,只要美就行,人,只要扎眼就行,所谓不祥之人,只不过是一种没有根据的传言罢了。”
苏惊羽翻了一把白眼,“这么说来你还不但愿我长得都雅些了?”
“女神,你们玄轶司的密探们,还真是不乏酒囊饭袋。”同苏惊羽站在高处的门路之上,贺兰尧望着练习场上数百密探,目光从左到右扫视了一圈,仅仅半晌的时候就收回了视野,不咸不淡地给出了一个差评。
想多了吧?普通的男人,不都是喜好温婉风雅,小鸟依人,贤能淑德的,就比如她那三妹,信赖必然是很多男人的心仪工具。
另有……月光白日出不了谪仙殿,这是一个奥妙,一个不能公开的奥妙,如果被仇敌得知,对月光会大大倒霉,不能见日光,是月光一个可谓致命的缺点。
这厮本来就不是正凡人,如何能以正凡人的目光来对待。
“别人边幅如何,你为何多嘴评价?”苏折菊语气本来就沉冷,此时更是增加一丝淡然,“你若无事,便分开吧,玄轶司练习场并不是公主你来玩的处所。”
“不祥之花?”耳畔传进贺兰尧的一声低笑,“谁让我是不祥之人,不祥之人,天然应当养不祥之花。”
那藤椅约莫四五尺宽,两人坐下还是很宽广,苏惊羽坐在他的身侧,伸手将酒坛子拖到身前,开了封口。
想不到这厮不但睿智腹黑,还非常多才多艺。
“我是……”
让苏惊羽感受凉飕飕的不但仅是这句话,更是她多了一个雷人的昵称。
“好,陪你就是了。”苏惊羽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