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您说甚么?”耳畔传进了李芸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让臣妾去削发,陛下何出此言?”
继太子被废,贬为荣郡王以后,又有三道旨意自养心殿传出,如大石投湖普通,激起不小的浪花。
君清夜一起跟着,却发明马车所过的处所愈来愈方向山郊,这才猜想,他们该不会是想去寺庙?
一行五人出了城门,马车便停了下来。
“四哥对你倒是真好,老给你送吃的。”苏惊羽轻笑了一声,而后捏了一枚瓜子拿到口中嗑。
“得了吧,你还是躺着吧。”苏惊羽说到这儿,又弥补一句,“别忘了吃药。”
李芸茹就那么不肯意为他支出么?瞧她那不乐意的模样,跟她心平气和的说,反而说不通。
马车持续行驶了起来。
本来他是在大街上闲逛的,可一个不经意的抬眼,便瞥见了一对驾着马车的双生子,不恰是永宁宫那两小寺人?
李芸茹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对,那么不但仅是抗旨,更是无私。
贺兰尧听闻此话,寂静半晌后,道:“你想与我一起去见母妃?”
她的嫡亲骨肉,说舍弃就舍弃了,她当时心中莫非就没有半丝踌躇么?
苏惊羽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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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四人上了马车,由月落乌啼驾着马车驶向了宫门外。
榻上,苏惊羽躺在贺兰尧的臂弯中,轻唤一声,“阿尧。”
那女子虽是穿戴僧袍,但她满头乌发绾梳而起,斜插一支青玉簪,竟是带发修行。
“这也是启事之一……更多的启事是我想永除后患。”宁若水垂下了眸子,“归正我又不心疼,你唠叨个甚么劲,我看你的模样比我还心疼阿谁孩子。”
“然后呢?”耳畔传入贺兰尧的声音,还是悠漫轻柔,“见过我母妃了?”
“……”
许皇后,李芸茹,两个隐患一次性肃除。
李芸茹被噎了一下,“你!”
苏惊羽悄悄‘嗯’了一声,而后闭上了眸子。
一行四人都不晓得的是,马车后三丈摆布的处所,一名红衣斗笠男人骑着枣红色大马,紧紧跟着。
他一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间隔,门路上的行人车马很多,是以苏惊羽等人天然没有发觉。
“四哥,请回吧。”苏惊羽朝着贺兰平道,“就此别过了,保重。”
苏惊羽感喟一声。
“不,我没来得及去看她。”苏惊羽沉吟半晌,而后道,“你还记得贺兰陌被禁足时,许皇后出宫去云间寺上香祈福的的事么?听到这个动静,我当时内心第一反应就是,母妃就在那儿,正如果两小我碰上了,许皇后会不会刁难,我便向乌啼探听了母妃的法号,筹办去看看她,但我实在没想到,许皇后去云间寺,竟然是去见我父亲……”
就在二人说话间,有一名宫人端着果盘出去了,到了榻前道:“娘娘,宁王妃,奴婢方才在内里听到动静,说是齐王殿下终究醒了。”
可为了国师的信誉着想,她不能戳穿李芸茹,留她一条命让她阔别宫中去做个尼姑,已经是宽待她了。
君清夜:我的节操呢?谁瞥见掉在哪儿了,费事帮我捡一下。
李芸茹被哭喊着拖走了。
君清夜跟了一起,直到苏惊羽二人下了马车改成步行,他便也将马找了棵树拴着,跟了上去。
统统人都这么以为。
“贵妃娘娘此言差矣,父皇送你去庙里,这如何能算是罚,应当是恩泽才对。”李芸茹身后,寂静了好久的苏惊羽开口,不疾不徐,“吉祥附体,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功德呢,贵妃娘娘为何就不睬解父皇的良苦用心?送你去庙中清修,既是为你好,也是为了父皇好,国师所言何时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