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尧,你这个师叔,也算是一朵奇葩了。”走得远些了,苏惊羽才道,“若不是对你师父有信心,我都要思疑这个师叔到底有几分靠谱。”
顾无欢撤回了针,道:“如何,可有感觉浑身的经脉镇静了很多?”
偌大的后院中,三人围桌而坐,借着皎皎月色,温酒谈天。
在如许渣男当道的世道,想找几个痴情的男人太不轻易。
“阿尧,停止。”苏惊羽一把拍开他的手,“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就穿戴衣裳睡,免得你想入非非。或者,干脆分榻睡,在房间里摆上两张床。”
“顾无欢?”苏惊羽点头,“未曾传闻。”
“嗯?”苏惊羽面上闪现一丝不解,随即又有些忧愁,“莫非另有坏动静?这针灸医治有副感化?”
“师侄啊,你我都是年青人,师叔能了解你现在的表情。”顾无欢不疾不徐道,“年青人,血气方刚,精力充分,在床笫之间需求也多,但是师侄你须明白,以你现在的状况,压抑毒性是甲等大事,男欢女爱之事就先扔一边吧。”
“师侄,话何需求说的那么明白呢?我们内心清楚就好了。”顾无欢说着,又将一枚银针扎进贺兰尧的脖颈,“这世上很多事,有得必有失,就比如我给你针灸压抑毒性这事儿,你这毒临时都不消担忧它会发作,但是,你将是以而不能跟你媳妇行男女之乐,挺公允的你说是不是?”
这一刻的对视,似是无声较量。
他到底是来帮手还是来找茬?
苏惊羽叫月落乌啼搬了椅子来,而后朝着紫衣男人道:“师叔快坐。”
换在常日里,有外人若敢在大伙儿面前这么放肆,必然要遭打,可碍于本日此人的身份是阿尧的师叔,大师便都没有轻举妄动。
“师叔给你治病,你要给报酬的。”紫衣男人如此说着,伸出了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
……
“阿尧,别喝了,我看你真是有些醉了。”苏惊羽搁下了手中的酒杯,将贺兰尧扶起,“我扶你去安息。”
说着,她便又给贺兰尧斟满了一杯。
“诶诶,师侄,你怎可直呼你师叔的大名呢?”顾无欢再一次将手中银针对着贺兰尧的后脖颈狠狠一刺,较着发觉到身前的人肩头一颤,他笑道,“这针扎出去会有些刺痛,不要紧,忍忍就过了,别乱动,针灸的时候,不成过分烦躁,不成有太大情感颠簸。”
苏惊羽:“……”
“师叔是来帮阿尧解毒的?”
苏惊羽听闻此话,眸底掠过一丝忧色。
固然晕乎,身子倒是暖洋洋的,可见这药酒还是有点儿用。
前一刻还问为救一个女子而罔顾性命值不值得,后一刻又说我赏识你爱妻如命这一点。因而乎——前面几句都是随口的摸索话?
心中有气,但现在并分歧适宣泄出来。
“多谢师叔!”苏惊羽眸中闪现高兴之色,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拿问好了的酒,斟了一杯,随后递给了顾无欢,“师叔请。”
无欢:我是中国好师叔。
“师侄真的感觉我略胜一筹么?”紫衣男人望着贺兰尧,桃花美目微微眯起,“至心话?”
说话办事的确不按常理出牌。
紫衣男人闻言,漫不经心道:“我大老远地从云若国来,你们就让我站着说话?”
另有——针灸。
“顾无欢……”贺兰尧几近是咬着牙挤出的这三个字。
在世人警戒又迷惑的视野之下,那紫衣男人终究开口,“你若情愿在你这美若谪仙的脸上划上一刀,使你的面貌完整减色于我,师叔我就给你看病,如何?要你本身脱手,还是师叔代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