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房门被人踢了开,映入视线的是贺兰陌的身影。
“我当然不能未卜先知,要谢,你该感谢你的师姐月圆。”贺兰陌将药在她伤口上抹匀了,悠悠道,“方才俄然接到了一份飞鸽传书,是你师姐传来的,信上写着,中午将至的时候你会有杀身之祸,我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便没有多想,带着人便上来了,幸亏有惊无险,托你师姐的福,你躲过了一劫。”
但只是这么长久的半晌时候,她已经错失了杀月满的绝佳机遇。
“在浴桶里呆的太久,水都不热了。”贺兰尧的声线传入耳膜,“起来穿上衣裳,我给你擦擦头发。”
苏惊羽:“……”
月满一向在她手里,绝对没有任何机遇向内里的人求救,这会儿的脚步声是如何回事?谁来了?
苏惊羽:“噗!”
苏惊羽接过了人皮面具,戴了上。
苏惊羽听着屋子外的动静,微微一惊。
既然是呆在馆里,那只能是和月满在一起。月满在经历了中午那番有惊无险的刺杀后,多数会跟贺兰陌耍耍小性子,撒个娇甚么的,这两人私底下的说话,没准会触及到他们暗害的事情,运气好些,能从他们口入耳到朝中贺兰陌亲信的名单也说不定。
就是跑的有些累了。
“我承诺过母亲,不残害骨肉兄弟,即便她现在不认我了,我也得顺从她的意义。”贺兰尧的声线毫无起伏,“我的手上,不能沾兄弟的血,故而,我们便借别人的手来除了他。”
没有公主的身份,却能享用女皇般的报酬。
“过来,我给你上药。”贺兰陌牵着她到了桌边坐下,而后回身去柜子上翻出了金创药,回到月浑身侧,“要杀你的那人是谁?”
苏惊羽有些迷惑,却还是依着他的意义仰起了头。
不是没有给过贺兰陌机遇。
“你方才说……你帮我保守奥妙,莫非这刺客还问了你甚么?”贺兰陌的眸底掠过一丝冷意,“莫非这刺客不是纯真来刺杀你的?”
她的雕虫小技对苏惊羽而言天然没有威胁性,苏惊羽一个侧身轻松地避开。
“你看你跑的,满头是汗。”贺兰尧捧起她的脸,伸手扒开了她额前有些混乱的发,“失利了就失利了,另有下次机遇,你没有出事才是最要紧的。”
“是呢,还是混堂好,空间大。”贺兰尧悠悠道,“这浴桶我都嫌小,两人挤一起就没多少空间,分歧适鸳鸯浴。”
快意馆月女人遭人刺杀的事情,仅仅才半日的时候便传遍了芩州的大街冷巷。
“当然,他呈现的太俄然。”苏惊羽磨了磨牙,“我听到屋子外多量的脚步声时,愣了一刹时,也就是当时候,月满趁机离开了我的钳制,贺兰陌破门而入的时候,我已经来不及杀月满,只能敏捷开溜,幸亏我跑的快,他带的那些弓弩手没能拿下我,我蹿进了人群里,谅他们也不敢放箭。”
苏惊羽闭上了眼,舒畅地享用着贺兰尧给她做的头部按摩。
“唔,好。”苏惊羽抓了一缕发丝到鼻前闻,只感觉鼻翼间传入一股沁民气脾的兰花香味。
对待外人,他老是很不近情面,好似浑身竖起了冰冷的刺,让别人瞻仰着他的清冷傲岸,即便是再喜好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一丝眷顾。
乔装过后的苏惊羽在街道上走着,听着世人七嘴八舌的群情,心中嘲笑,面上倒是一派的云淡风轻。
“真聪明。”贺兰陌唇角的笑意冷然,“不过,我以为,她不必然会去,也许她猜获得你是忽悠她的呢?不过我还是会派人在书房守着的,没准她是个脑筋不矫捷的,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