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霜满天,进宫还不敷一个月……
她的指甲内侧,粘着薄如蝉翼的刀片,刀片上抹着药物,抵上何王夫的眉心时,刀锋天然刮开他的肌肤将药物送入他体内,因为刀身又小又薄,连伤口也不会留下。
“众爱卿,随朕一起去看看吧。”女帝说着,从椅子上起了身。
“陛下,不如这事再缓一缓,让我等与霜太医熟谙熟谙,再看她是否有资格担负。”
女帝闻言,目光一凛,扬手想要掌掴榻上的人,但是手抬起的那一刻,却又放下了。
何王夫悄悄磨牙。
“国师一职,无品,无实权。”女帝轻描淡写道,“正如出云国的国师帝无忧普通,既然能通灵,就卖力驱除邪祟,保宫中安宁承平,以保护君王为己任,只听君王一人调派,职位仅次于君王,可参与朝政。”
贺兰尧:“……”
“回陛下,王夫还是在殿内发疯,不是砸东西便是在骂人。”
她瞥了一眼桌上那杯苏惊羽的血液,招来宫人,“摆驾清风殿。”
罢了,转头如果在他脸上留下陈迹,岂不是要让他起疑,毕竟也活不了多久,就不与他普通见地了。
贺兰尧眼角耸动,“那月光神棍还是比你胜利多了,起码老天子都得让他三分,而你呢,女帝可不会看你的神采。”
苏惊羽说完,转成分开。
“是,那臣先回府了。”
阿谁满口胡话的女骗子,她觉得谁都信她那一套?
她的话音落下,何王夫当即抬起了头,面色狰狞,目光凶暴。
“……”何王夫心知女帝的脾气说一不二,一时候也不好再辩驳了。
……
“朕把云雪宫赐给你了,想在宫中还是想在宫外,你本身决定。”
亦或者说……她并不太喜好这个家庭。
“现在朝中职位无空缺,霜太医又身负独特的本领,只做一个太医的确委曲了些,大材小用。”
“她是否有资格,朕说了算。”女帝抬眸扫了一眼世人,目光冰冷,“此事不必再议,有贰言者,憋着。”
世人只见霜满天的指尖朝着王夫额上一点,便让躁动的王夫安静了下来。
“小羽毛,你的寻求一点儿都不高。”贺兰尧不紧不慢道,“国师有甚么好的?是捞的油水多,还是权力大?这只是一个无实权却有面子的职位罢了,看似风景无穷,实在获得的也未几。”
苏惊羽唇角轻扬。
“杨绝顶,我杀了你!”
他似是闭目养神,神态慵懒,美如画卷。
下一刻,只见苏惊羽蹲下了身,拿着那杯装着她血液的杯子,喂入了躺在地上的何王夫口中。
女帝既要防备儿子夺权,另一方面又想指导他走上正轨,还得时不时防备朝廷内某些人有不臣之心,这个帝位果然坐得不轻易。
何王夫躺在榻上,呼吸安稳,口中似有梦话。
“以是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是为了玩?”贺兰尧有些好笑,“看你常常把升官发财挂在嘴边,还觉得你的弘远目标会是女相。”
未几时,何王夫果然醒了,一睁目睹到女帝,有些发怔,“陛下?”
记恨一个已经不活着的人,果然气度局促到连蚂蚁都钻不过。
“谢陛下体贴。”王夫面上挤出一丝衰弱的笑容,“我只是……实在信不过阿谁霜满天,此女太会忽悠人,我亲身去尝试,本来只是想拆穿她的骗术……”
宫人端起桌上的那杯血液,紧跟厥后。
苏惊羽望着他,眉眼间闪现淡淡的笑意,缓缓走了畴昔。
“女相有甚么好的?身处朝廷旋涡,略不留意就涉入党争,多少人惦记这个位置?前有老臣挡道后有小人炸桥,多烦呐,国师就不一样了,那得比我能忽悠才行,坐在国师这个位置上,谁要跟我争?这就是一个巨有面子,又能够少管事的初级职位。一样拿俸禄,别人累死累活,我动动嘴皮子的事儿。”苏惊羽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