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资格嫌弃你呢。”贺兰尧垂下了眼眸,“我从小就不讨人喜好,你应当也传闻过了,他们都说我是不祥之人。”
你真的是个不祥之人。苏惊羽心想着。
他所说的两层面具,一层是真的面具,一层,是无形的面具,将本身统统情感都埋没起来的无形面具,他的意义,是在说她长于假装。
说完,她抬眸,与贺兰尧对视。
但她说出口的话倒是:“说来,我与殿下境遇非常不异呢,我自小也不讨人喜好,谁让惊羽天发展得丢脸,也就殿下不介怀了。”
“如何就不至心了?”苏惊羽的脸上还是盈着笑意,“殿下不信赖我么?如果殿下不信我,又如何会奉告我这么多事情?你如果真的担忧我泄漏了出去,应当杀我灭口的才对。”
但是没走多远,就闻声身后响起几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诶,叫甚么大人,我们都是同一级的人,凭甚么尊称她大人?”
苏惊羽一咬牙,转过身,望着身后的几人,一样是玄轶司的人,一样的五等密探。
而月落乌啼作为旁听者,则是很想笑,却又不敢笑。
绕着路去了枕霞宫,苏惊羽将宫女的衣服换下,穿回了玄轶司的礼服,戴上了那小半片银质面具,出了枕霞宫。
清算不了贺兰尧,还清算不了这几个杂碎么!
“这不是苏大人么,您跑枕霞宫跑的还真勤奋啊,不知一天去玄轶司能有几趟?”
半晌以后,贺兰尧俄然笑了,“一点都不好玩。”
“欢迎至极。”贺兰尧朝她笑着,转头望向月落乌啼时,却收起了笑意,“你们两人,下回做事谨慎着点,若不是你们,也不至于让我透露了,幸亏碰上的是惊羽,这如果换了其别人……”
真像在做梦。
苏惊羽被单下的拳头攥紧。
实在贰内心明白,本身不成能真的不严峻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还是国师的近身,独一能进谪仙殿的外人,叫一声大人不为过,苏大人,您说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