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再挠,小鹦鹉再抖一抖,墨接着挠,五颜六色的羽毛沾了墨一爪子,墨抖了抖爪子,抖不掉,觉得是小鹦鹉放阴招,两只爪子一秃噜,小鹦鹉身上五颜六色的毛发全给墨秃噜光了,这下看着扎眼多了。
裴释基重重喘气。
风眠带着墨四周停止大扫荡。
风眠从裴玄度怀里滑下来,跑到地上装死的毕仲秋身边,在他身上一通乱翻,最后在他手腕找到他的小银鞭,本想给他一鞭子,想了想,到底是个老头儿,最后,风眠把他山羊胡子给拔了,这事才算完。
风眠猛点头,见他爹瞄了那山羊胡子一眼,风眠当下明白了。
小仆人说都雅,那就是都雅了,墨很臭美,眯着眼,昂扬了头跟着风眠出来,也不是墨非要昂扬了头,是那头盔实在太沉,不昂高了头,头盔就把它眼睛挡了,甚么也看不到了。
“这里不好玩么?”他感觉小丫头玩得挺嗨嘛,故而没有打搅,任她玩闹。
听闻那小孽畜在府中混闹惹事,晋国公裴释基就想,一个四岁大的孩子再淘还能把房顶给掀了不成,可当他出了会客室,看到府里各处狼籍,他也不得不信那小丫头确切有掀天的本领。
“哇哦,这东西亮闪闪的,看起来蛮威风的模样耶,送你了。”
封淮天然晓得是风眠带着墨大闹国公府,一时起了看戏的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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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仲秋的哭声惊到墨了,嘴一松,枪杆掉地上。
“裴公莫不是筹算今儿烤鸡翅膀接待我?”银枪缚拔毛的鹦鹉,封淮心中好笑。
盛管家如何感觉那东西身上的行头恁眼熟呢。
封淮的笑声轰动了风眠。
裴释基这才重视到黑豹子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裴释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去拔剑,才想起在家中,他向来没有佩剑的风俗,气得捶胸顿足。
裴释基却道:“家门不幸。”
裴玄度嘴唇凑到风眠耳边,悄声问,“想不想报仇?”
裴释基杀了这只黑豹子的心都有。
那是我的战甲啊,竟然穿到一只豹子身上。
“首要我们不是心甘甘心来的,是那些人蛮不讲理,把我们的车子给劫了不说,还把爹爹送我的小银鞭也给抢了,就那山羊胡子恁坏。”不害臊,大人抢小孩玩物耍,就是不害臊。
“哟,这不过节不过年的,裴公今儿府上这是要大打扫?”封淮内心明镜儿似的,这一看就是墨干的功德,能教唆墨胡作非为的就只要风眠了。
“你的这身披挂搭得很不错呢,很威风喔。”封淮朗声大笑。
风眠让墨走两圈给她看看。
盛管家忙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毕先生,你的胡子呢?”
墨天然是熟谙封淮的,跑过来,围着他摇着疏松尾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