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个媵妾是皇太后犒赏,皇太后的面子,万岁还是要给的,本来太子妃发落两个媵妾看似没甚么,但是在万岁看来,太子妃此举只会显得她无有容人之量。
康宁宫。
持盈伸手,封栖握了她手,揽着持盈腰,刚挨上床,眼睛闭上了,持盈提了被角给他盖上,封栖闭着眼睛说:“皇后复宠,是你帮她的吧。”
春寒料峭时节,申时末,便已天暗。
要么说,人算不如天年。
皇太后犒赏的二个媵妾但是够横的,来了才一天,打着皇太后的旗号在东宫作威作福,夕雾早看那二个不扎眼,现在太子发了话,夕雾就再也憋不住冲上去补缀人的打动。
“目前先晾晾她,待皇太后丧仪过后又再说。”檐雨目前只是时运不济。
持盈弹弹手指,说:“你筹算如何发落她们?”
持盈也已醒了,心,犹跳个不止。
“万岁明知你为我今后铺路,还听任你至此,不得不说,万岁待你才是真的宠纵。”看似皇后一宫独大,谁个不知,真正主事的实在是东宫太子妃。
哦,本来太子是这个意义。
“儿臣铭记父皇教诲。”
酉时正,三十六记惊闻鼓乍然敲响,封栖从梦中惊醒,这鼓声……
寿山王打量太子半天,愈发感觉太子比上回见到更加沉稳,精干,遂道:“刚才,万岁还在为皇太后丧仪之事犯愁无有何意人选,臣感觉,太子可当此重担。”
春雨虽不大,零零散星夹在冷风中,倒是极冷,封栖只是从东宫走到康宁宫的半晌工夫,头发已有些潮了,德保擒了伞小跑跟在他身后,跟的吃力。
德保已经在为封栖换衣,封栖转头对持盈说:“你在月子好好将养就是,倒是皇后那边不尴不尬的,且看万岁如何做了。”
封栖回返东宫时,持盈歪在榻上,哼着歌儿哄着封隽入眠。
持盈在夕雾耳边说了一句话,夕雾喜滋滋下去筹办了。
对于不听话的人,她有的是体例。
“她要真聪明如此,你我可不就有的头疼。”持盈捏捏他下巴,封栖顿首,“说的也是。”
“你怎就肯定父皇会让我接办?”
“眼下但是肃除那二个眼中钉的大好机会,太子妃千万别手软。”夕雾有些想不通,太子妃为何要反对?
武帝但见急火火赶来的封栖,发冠倾斜,锦袍也湿了,额上有雨水滴下,武帝凤眸一寒,不是针对封栖,倒是沉了脸看向德保,“你就由着太子冒雨前来,你这侍从是如何当得?”
“你知便好。”
来吧。”
“寿山王应当在路上,你拿捏好机会,你现在身份摆在那儿,稍有不慎,都会为言官诟病。”宁获咎小人,莫开罪言官,这个事理他晓得。
封栖一向卡着寿山王和武帝聊了几句,见二人都不作声了,这才抓紧步子过来。
“待她诞下龙嗣,别又出甚么幺蛾子。”
“打一顿,然后撵出东宫。”总不能当佛爷一样供着。
“能让万岁放心,又彰显太子才气的,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到别人。”持盈拥抱封栖,眼里皆是心疼,芸芸后宫诸事她会摆平,不会给他后顾之忧,但是碌碌朝堂之事,还需他亲身出马。
德保眨巴眨巴眼,太子妃这是何意?
封栖一笑,下颚蹭着持盈颈子,不再言语。
“皇后倘如有你一半聪明,万岁也不至这般扰心。”
武帝亲扶太子起来,考虑一番,道:“既然你皇伯父保举你,皇祖母的丧仪,这回就由你亲身筹划吧。”“儿臣服从。”
持盈手指抚着封栖脸,眼里皆是笃定:“万岁分权允你监国,还不敷彰显对你的正视么?她即便再心有不甘,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