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千岁。”苏绯色强作平静的开口,也还是粉饰不住她声音里的颤抖。
话没说完,面前俄然一花,耳边有风凌厉划过。
她向来没想到过这一点,为甚么玉璇玑每次都能够这么安闲,仿佛全天下都被他把玩在手里。
“那天本督若没及时赶到,你筹算如何办?”玉璇玑一脸家畜有害的笑着,可他周身的杀气却凛冽如同本色。
方才是被那药的药效震惊,一时忘了问。
可听着仿佛又有点事理。
仿佛看出玉璇玑的疑问,苏绯色扑哧一笑:“阎王要谁五更死,谁就活不过七更,九千岁不恰是那么阎王?可惜尤氏去求李氏帮李颀找大夫,帮李颀捡回了一条命,莫非不算违逆您?而我现在就帮您去取李颀的命,莫非不算帮您?”
“九千岁这是承诺了?”苏绯色摸索的问道。
“哦?”玉璇玑惊奇的挑了挑眉,这小东西总能给他不一样的欣喜。
疼痛从下颚阵阵传来,苏绯色皱了皱眉,缓缓吐出:“搏命一搏。”
苏绯色心中猛颤,不是惊骇,而是震惊。
现在话题既然扯到了这上面,他必然要搞清楚。
看得苏绯色心中一惊,觉得玉璇玑又要变身了,从速奉承似的开口:“谁说我是来找九千岁帮手的,我清楚是来帮九千岁忙的。”
“想要甚么?”玉璇玑举头,没有直接答复她的话。
“哦?”公然是来找他说李颀的事情,不过李颀和他又没干系,为甚么苏绯色会说是来帮他的?
玉璇玑的眸子又深了几度,半晌才终究开口:“在本督这里没有搏命一搏,要么死,要么赛过性的胜利,只要把运气紧紧把握在本技艺里的人才配称得上是强者。”
“九千岁应当还记得李颀吧?那日多亏九千岁脱手互助,不然臣女现在已经是冤魂一缕了。”苏绯色说罢,心俄然猛颤了一下。
“是。”桌子应下,从袖袍里取出一只精美的瓷瓶就朝苏绯色双手奉上。
邵青听完不由迷惑的朝苏绯色看去:“你说支出代价的意义是?”
“本来如此。”苏绯色眯了眯眼,眼中快速闪过一抹滑头:“那就请九千岁赏绯色几颗玩玩。”
想到这里,玉璇玑眼中的神采不由阴沉了几分。
本来她离灭亡那么近。
“回光返照,七日必死。”
“本督是问你筹算如何办?”玉璇玑又反复了一边方才的话,十指缩紧,小拇指上的护甲锋利如刀,几近刺破苏绯色的脸。
“过来。”玉璇玑朝苏绯色勾了勾手指,笑得倾国倾城。
苏绯色接过瓷瓶,这才咧嘴一笑:“谢九千岁,那臣女就不打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