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宋喝了一口汤,吃了一只汤圆,旧事一幕幕如走马观花一样不自发地浮起在她心头,梨园里的偶尔相遇,棋馆里的悄悄相处,另有她吃凉汤圆吃多了被人抱着去看大夫……那些就像是一汪活泉,在她将近干枯的时候冷不防注入她的内心,和入口的汤圆一样,带着暖和的气味。

大娘一震,道:“公子是想为那位女人报仇吗,如果是如许我也没有甚么牢骚。大抵是在本年夏天还没完的时候,有人从书院里掳了我的儿子,仿佛是晓得女人常常会来我这里吃汤圆,就逼迫我给女人下蒙汗药。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那么做,厥后女人就被他们抓走了。”

这位公子她也还记得,恰是当初提示她不卖凉汤圆改卖热汤圆的公子。因为当时叶宋因为吃了两碗凉汤圆而消化不良。

叶宋道:“你家里有孩子,开消不免要大点儿。”

但是每一碗她都吃出一个共同的味道,那就是咸咸的。

“女人我……”大娘把汤圆都放了出来。

这胖大娘热忱道:“客长请随便坐,是要吃醪糟汤圆呢还是吃桂圆红枣汤圆……”她说着就转过身去,恰都雅见叶宋出去,顺手抖落肩上和头发里的落雪。

苏若清开口,倒是问:“我听到你说,有人拿你儿子的命威胁你给她在汤圆里下药,是甚么时候产生的事?”

大娘再也看不下去了,便道:“女人,妇人我不是心疼我的汤圆,只是女人如许吃,糯的不轻易消化,转头把稳女人受不住。”

“但是我一年四时都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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