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季也晓得,皇室欠檀家很多,如果此事另有别的挑选,他也不肯再逼迫这位老将军。
檀道济重重点了下头,朝南抱拳道:“臣谢皇上明察秋毫!”
更加出乎他料想的是,皇上和七皇子最后的倚仗,竟是檀道济能带兵平叛。
檀道济侧开身,先将刘义季扶起,然后看向刘义季手里的圣旨,却迟迟不肯接过。
入到楼内,公然如秦忠志所说,不但檀道济在,行者楼的行者们也都在。公主年纪小,也不知局势严峻,正躺在谢惠连怀里睡的苦涩,倒是不认生。
固然他的确是为了皇兄的帝位安定,决计自抑多年。可即便是他没有故作闲散,他就真的能做一名勤政的明君吗?
七皇子则是满脸的不知所措。他从未想过称帝,不然也不会自抑多年。此时突如其来的圣旨,让他忧心皇兄安危之余,又非常思疑本身到底能不能胜任这一朝之主。
王五郎叹了口气,“看来秦相早就算到了本日。”
王五郎约莫也猜到了来人是谁,一开门公然见到秦忠志那张笑得见眉不见眼的脸。
秦忠志天然不会同他多讲,一行人就这么沉默地到了满翠楼。
刘义季开口道:“皇兄已为檀家正名,那些泼在大将军身上的脏污已经洗清了。”
秦忠志故作奥秘道,“也不过是猜想。”
谢贵妃明显不信,急着就要出门道:“本宫要见公主!”
刘义季傻傻地站在原地,因为他不敢打这个包票。
檀道济见状,叹了口气点头道:“看来七皇子并没有思虑清楚,此事还是容后再议吧……”
皇兄那么才干卓绝的人,都被皇位拖累到现在的局面,他哪来的勇气能拍着胸脯说,他会比皇兄做得更好?
刘义季坦诚道:“皇兄虽给了我秘诏,却无兵符。京中禁军三万,除非有湖陆军互助,不然光靠石头城的驻军则远不敌禁军。而湖陆军向来以您马首是瞻,还请大将军助我。事成以后,我定如皇兄秘诏所言,封檀家为异姓王,将青州设为檀家的属地!”
秦忠志面色稳定,不慌不忙地答道:“谢贵妃莫急,公主身份特别。外臣将她带入楼中也是为了更好地庇护她。谢郎君此时也陪在公主身侧顾问,并无不当。”
秦忠志也没进屋,只向内里扫了一眼便作揖道:“几位该叙的话也都说得差未几了吧?若无他事,还请随鄙人往满翠楼走一趟。谢郎君和小公主已在楼中等待几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