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刺杀之事还是层出不穷,汐然却向来懒得穷究了。
如许的事汐族内部之人皆是心照不宣,汐铭汐凛的亲哥哥,对外宣称已死的汐昀,一向恨她入骨。
待她自行从海底挣扎爬出,汐罗一支的血脉只剩法场上的汐昀和襁褓中哭得昏入夜地的汐铭汐凛,参与此事的几位仅存的表亲及其子嗣,包含妾室同其旁亲十足被斩杀了,一夜之间,偌大的汐族,直系只剩汐然一脉。
赶来的月冥眸光闪动的看着满床疆场般的混乱,及还是熟睡,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玖言,沉默好一晌道,“玖言前两日刚受音刑,对精力力以及心机的伤害很大,也许身材和情感都会比较脆弱,主上如果感觉有需求的话,呃,还是悠着点比较好。”
第二日睡到中午才起。
“不知。”桑止凝着汐然,眸色中不知为何有些淡淡的沉寂,“大执事道如果主上问起他的地点,便回,他会在主上大典之前赶返来的。”
意在扒开信函的指一顿,汐然豁然昂首,像是有些吃惊,沉吟一会,“详细去的处所可知?”
心软也好,有力也罢,汐然终归是汐昀放了,阿谁时候她只是想,他不过一介七岁的孩子。
说也奇特,侍女不管如何喊都喊不醒,汐然一近身他便似一头睡得昏黄的小兽,自发蹭过来,将她缠着。
覆满冰霜的玄色大门启开,樱花已是垂垂闪现残落之态,花叶稀少。桑止站在阳光斜射的门口,面色凝重递上一份信函,浅声道,“大执事让我将调查的成果交给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