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
因为顿时就要出门,这个节过得很简朴。风抒难没有回长公主府,倒是有个老仆送来了一盒粽子,说是附马叮咛的,还说附马与长公主非常驰念风抒难,让他走之前如有空就归去看望一下。
他们在都城外的十里长亭处与白家汇合,风抒难下车与白扬叙话,容青君待在马车里没动,捧着一本医书看。
容青君点点头,此事便说定了。
白锦葵的嘴一扁:“抒难哥哥你又不睬锦葵。”
从西山返来的第二日,长公主一早就拜访了永望山庄。
“甚么时候走?”
药田里特地从西山上引来了天然的山泉水用心灌溉,加上容青君面对草木时化腐朽为奇异的手腕,统统的药材都长得极好。风抒难也有请了人帮他一起打理,但多数时候容青君还是不喜好旁人碰他的统统物。
耳鬓厮磨了会儿,风抒难才说道:“青君,我带你分开都城,云游四海你可情愿?”
右手微微颤栗,一点点嫩黄的小颗粒从花心离开,乖乖地听安闲青君的批示掉入了汤锅中,融入了玄色的浓浆中,成了整锅药的一部分。
在长亭处逗留不久他们就筹办解缆了。
悦木居是为容青君而改建的院落,与风抒难的书房博雅舍相邻,中间没有院墙相隔,只要一条野生开凿的沟渠,上有水榭回廊连接两边。全部悦木居里除了一排大屋外,就是一大片整齐的药田,莳植着从各地寻来的药材,虽不如药园中的草药珍奇,也是很多药方中必不成少的质料。容青君极喜好与草木为伍,每天大部分的时候不是浏览医书,就在花在侍弄这些花草上了。
风抒难笑了笑:“不急,等我筹办筹办,估计……蒲月初吧。”
“好。”风抒难说着,又在容青君耳侧吻了吻,他极享用容青君这类时不时的谨慎意。
“这是甚么?”风抒难将头埋在容青君的颈间,深深嗅了嗅他身上浅淡的香气,然后指着那丛白花问道。
风抒难出去的时候容青君正收完工,刚从长柜上拿起了放在一边的白花,就从背后伸出来一双手将他抱在了怀里。
容青君在悦木居的药房里查抄着他的草药,没有参与他们的扳谈。
“抒难哥哥,你与我二哥一块儿骑马吧,陪葵儿说话。”白锦葵的声音很欢畅,她只在幼时去过外祖家,因年纪太小早就没了影象,除那一次外就从没有出过都城,又听白扬讲了很多见闻,对内里的天下充满了猎奇,这一次出门全部步队里就数她最镇静。
“这是白离。”容青君说着,将白离花瓣一片片扯落,凑成一堆,然后放入了风抒难的掌心:“放在枕头里,宁神。”
容青君已清算好他要随身照顾的物品,他亲手炼制的各种药物,因为插手了产自药园的草药,以是都能被收回至药园中,这就是极大的便利,又带了几个空瓶子以备不时之需,至于炼药所需用到的器具就只挑了几个小巧简便的,途中如有其他需求就到时再想体例。他悦木居里的药田就完整交给了几个杂役,这几人常日里干活也算经心,一应重视事项都一清二楚,按昔日规律好好打理便可。容青君这一去短时候内也不会回都城,是以成熟的药草就只能先妥当保存着,待来日返来,或许还要用到。
容青君的手一紧,从开着的马车小窗里望出去,正见到风抒难伸手摸了摸白锦葵的头,她仍梳着小女人的鬏鬏头,没有换成更成熟的发髻,看上去稚容未改。
风抒难不想持续这个话题,又回到先前云游四海的发起:“青君,可愿与我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