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山笑道:“这话有些夸大了,天潢贵胄又如何?总有不买账的,不消说别人,就说边陲那边,一旦两军交兵,仇敌莫非会因为你是贵族的身份而包涵?恰好相反,不但不包涵,反而追杀的更猛呢,就仿佛我们军中以俘虏或杀死金月宁夏那边的贵族为荣,犒赏也丰富普通,金月宁夏那边也是一样,如果能俘虏或斩杀大将与贵族,他们也是红着眼睛不要命的。”
“女人,歇一歇吧,看您头上这汗。”芦花拿着一块帕子走过来,替宁纤碧拭去了头上汗水,一边又道:“不过是碾药罢了,跟着女人和三老太爷学了这些年,别的不敢说,这碾药切药之类的简朴活儿,奴婢还是会干的,不如让奴婢来替女人碾一会儿,您好好歇歇。”
说完回身出门,这里耿氏在太阳穴上揉了揉,忽见含玉从内里蹑手蹑脚的颠末,她便嘲笑一声道:“出去,莫非我是老虎,怕我吃了你不成?这会儿腿疼,且给我捶捶腿。
宁纤巧佩服道:“三公子真是志向高远,换做别人,谁能如你这般想?天潢贵胄的身份,到那里不是一帆风顺的?勇于抛去身份,去和天下武举子参议,这真是太英勇了。”
一时候两人就没再说话,曲夫人和元氏等都忙着陪那些公侯府第的女眷,又在姜老太君面前谈笑,底子没重视到她这个正主儿。余氏内心虽有些不悦,却也没有太在乎,在这大宅门里糊口,如果连这些都计算,真是不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