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掌柜亲身去打了水来筹办给他洗濯。
李大宝脑袋上磕了一道口儿,已经流了很多血,必须尽快止血救治。
贺掌柜拧起眉头,怒声道:“你如果不肯意医治就滚回家去,别在这儿碍眼!”
“杜女人,针线取来了。”贺掌柜喜好研讨医术,一传闻杜晓瑜要给病人“缝合”,他顿时就来了兴趣,筹办一睹缝合全过程。
拉回思路,杜晓瑜点点头,“费事掌柜的了。”
杜晓瑜接过,细心而谨慎地帮李大宝擦洗洁净。
这是要先麻醉了。
贺掌柜目瞪口呆,“缝合……伤口?”他还是头一回传闻“缝合”,这是如何个疗法?
杜晓瑜凉声道:“没想到性命在贺至公子眼里是如此的卑贱不值钱,作为大夫,你让我刮目相看。”
男人顿时皱了眉,“明天是我爷爷寿辰,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可全都眼巴巴等着我们归去用饭呢,爹你说你这叫甚么事儿?”
这都担搁一天了,要再担搁下去,爷爷这老寿星非见怪他们爷俩不成。
杜晓瑜赶着牛车直接来到仁济堂外,贺掌柜带着柜上的伴计正筹办关门歇息,见到杜晓瑜,贺掌柜吓了一跳,难以置信地望着她,“杜女人?”不是白日才来过镇上吗?这大早晨的又来,莫非有要紧事?
杜晓瑜接过,道了谢,又对着贺云坤道:“费事贺至公子帮我取点麻沸散和酒。”
“爹,你跟谁说话呢?”内里俄然传出声音来,带着几分不悦。
贺掌柜道:“我们是大夫,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贺掌柜已经把止血的金疮药取了来,筹办给李大宝敷上。
杜晓瑜面无神采地看着他:“你情我愿的买卖,如何就叫昧着知己了?那只獐子真正值多少钱,想必贺至公子心中比我稀有,你不是为你爹感到不值,而是感觉我这类人不配获得二百两银子,倘若明天卖獐子的人是个有权有势的朱紫,贺至公子还会感觉二百两多吗?”
贺云坤恨恨地咬着牙,“爹,你真要留下他们?”
说实在的,这个时候非论是医馆还是药堂,大多已经关门了,杜晓瑜也是一起走来只看到仁济堂还亮着灯才会求上贺掌柜的,不过既然遭了白眼,那她走就是了,何必华侈口水跟那种人争辩,先救治李大宝才是端庄。
贺云坤被戳中了心机,神采乍青乍白。
“是我。”杜晓瑜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气喘吁吁隧道:“贺掌柜能不能晚一点再关门,我这有个伤患昏倒不醒,急需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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