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瑜挑眉问:“水晶虾饺,大姑姑吃过没?”
还没等坐下,丁秀兰就一把推开廉氏和杜晓瑜,缓慢往厕所方向跑。
杜晓瑜见状,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嘴上却惊呼,“大姑姑,您这是如何了?”
杜晓瑜不紧不慢地说道:“凡是晓得吃虾的人都晓得做白灼虾的时候必然要把河虾背上的虾线给挑了,虾线是河虾的消化肠道,内里满是脏东西,不但影响口感,吃了还会闹肚子。我信赖大姑姑这类大族太太是晓得挑虾线这类知识的,只不过她口味奇特,喜好吃河虾的消化道,以是才会吃坏了肚子。”
正在这时,站在杜晓瑜中间看烟花的丁秀兰俄然捂住肚子,疼得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这话可就成心机了。”杜晓瑜道:“大姑姑馋嘴吃坏肚子跟我有甚么干系?”
人家为了把钱给她都吃力了心机,杜晓瑜天然不能做得过分,只能伸谢接下。
等丁里正摆供桌祭奠完先祖,又让丁文章和丁文志两兄弟去点香叩首,这才开端放鞭炮用饭。
杜晓瑜把本身要用的捞了几只上来,就和廉氏到一旁忙活了。
谁都看得出来,这是腹泻了。
杜晓瑜的目光时不时看向丁秀兰,见她只是把那河虾端到水池边随便洗了一下,虾线没挑,也没放盐泡会,剪了虾头就直接下锅,杜晓瑜笑问:“大姑姑是筹办做白灼虾吗?”
厨房里的菜一道道往松针上摆,到处都是肉和菜的香味,团子馋得直流口水,围着松针上的菜打转。
杜晓瑜哭笑不得,卖麝獐的时候给她她不肯接,他就策画好了等过年以压岁钱的体例给她啊?该说他是太会算计了吗?
吃团聚饭早一点的人家下晌就在放鞭炮摆供桌了。
丁里正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廉氏道:“我明天早上从老宅过来之前还去看了一眼呢,又坏了几个,被我给扔了,无缺的仿佛就只要一两个了。”
丁文章摸着后脑勺傻笑,“我都这么大人了还能有红包,管他多少,归正我欢畅。”
酒足饭饱以后,丁里正和胡氏开端给小辈们发红包,丁文章伉俪、丁文志、杜晓瑜、傅凉枭和团子都得了红纸包着的铜钱,几个月大的小安生则是得了个长命锁。
“红包不大,图个吉利。”发完红包后,丁里正歉意地说道。
杜晓瑜冲她微微一笑,丁秀兰会上吐下泻,天然不满是因为虾线,而是因为丁秀兰一小我吃了大半盘的虾又喝了很多南瓜汤,这两种吃食相克而起的感化。
那边桌上的丁秀兰望着这一幕,神采不如何好,但很快就低下头持续用饭。
丁秀兰早就因为杜晓瑜而窝了一肚子的火,正愁找不到处所宣泄,如何能够等闲放过这个机遇,因而狠狠瞪了周莺一眼,叱骂道:“给我闭上你的嘴!”
周燕第一时候看向杜晓瑜,大声诘责:“杜晓瑜,你给我娘吃了甚么?”
丁里正笑眯了眼,连说三个好。
猪肉18文钱一斤,河虾却要20文,这么贵的东西如果毁在大姑姑手上,岂不是糟蹋银钱?
“娘,娘您如何了?”周燕和周莺一左一右守在丁秀兰中间,急得不可。
见统统人都往松针上坐,丁秀兰咕哝一句“脏死了”,然后激烈要求上桌。
胡氏几次皱眉。
杜晓瑜已经把饺子皮擀了出来,河虾也剥了壳剁了馅料,两姑嫂坐下来开端包饺子。
“什……甚么水晶虾饺?”丁秀兰一脸茫然,随后仰起下巴道:“那还用你说,当然吃过了。”
丁秀兰恨恨地瞪了杜晓瑜一眼,一句话没说出来就吐了起来,还好廉氏眼疾手快把痰盂拖了过来才不至于弄脏杜晓瑜的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