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张母满目凶光瞪着杜晓瑜,“一个有脸对几岁孩子动手的小贱人,她算哪门子的好人?不就是一罐牛肉条,我们家喜德看得上,那是他们的幸运,咋地,吃你一罐牛肉条能死人啊?非要藏着掖着的。”
齐夫子神采大变,看向杜晓瑜,“女人,你……”
铁蛋点头道:“夫子,门生不知。”
铁蛋更委曲了,一边哭一边说道:“不是如许的夫子,明显是他们欺负团子,我看不惯才会……”
“这位夫人。”齐夫子脸上勉强保持着最后一丝笑容,“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切不成妄下定论,免得冤枉了好人。”
齐夫子神采丢脸。
有了娘撑腰,张喜德鼻孔都快仰到天上去了,毫不踌躇地指着杜晓瑜说道:“娘,就是她,他弟弟带了牛肉条到私塾里来,不分给我们吃也就算了,还叫他姐姐来欺负我们,娘你可必然要给儿子报仇啊!”
齐夫子的目光落到小瘦子身上,沉吟半晌,开口,“张喜德,你为何要脱手打人?”
杜晓瑜涓滴不惧,神情一如先前那般冷酷,“我本来还想着打官司的,看来这位夫人是筹办私了了,不就是打斗么,随便来,今儿谁如果怕了谁是龟孙子!”
杜晓瑜早就捏好拳甲等着,等张母一近身,顿时狠狠一拳挥出去,打得张母满嘴血。
齐夫子神采乌青,“这位夫人,请你重视言辞。”
杜晓瑜又岂会如她的意,眼疾手快一把钳住张母的手腕,顺势一脚揣在她膝盖上。
小瘦子心虚地今后退了一步。
张母安抚了儿子一会,站起家来,直接呛上齐夫子,扯着嗓子道,“夫子是吧,我儿子被人欺负了,你今儿如果不拿个说法出来,你这私塾也甭开了,明天就关门大吉!”
张母吃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疼得哀嚎一声。
大抵是看到了杜晓瑜不欢畅,齐夫子没再说甚么,转头让前面跟上来的舍监去找人。
张母的确要气疯了,三两下爬起来,挥动着爪子就要来薅杜晓瑜的头发。
杜晓瑜那一脚踹得不轻,张母瘫坐下去就起不来了,疼得龇牙咧嘴,骂道:“黑心肝烂肚肠的贱货,你还敢脱手打本夫人,看我不咬断你的手!”
且看他之前那气势汹汹的模样,想来常日里没少在私塾作威作福,仰仗的,应当就是背后敷裕的家道了。
“团子是谁?”齐夫子问。
齐夫子看向杜晓瑜。
杜晓瑜温馨地站在一旁,她今儿倒想看看这个齐夫子到底是公道对待还是屈就于权贵对付了事。
杜晓瑜直接道:“我是他们的姐姐。”
齐夫子看向杜晓瑜,“不知女人是这两个孩子甚么人?”
齐夫子点点头,脸上暴露几分自责来,“明天的事,都怪老夫管束不严,让两个孩子遭了罪,女人莫急,等张喜德的家人来了,我们再谈谈若那边理。”
齐夫子听罢,眉头深深皱了起来,“既然你是为丁晏清打的架,那他本人去哪儿了?”
“喜德,我听下人说你放学不回家是被人给欺负了,谁欺负的你,你直说,娘必然给你出了这口恶气。”
杜晓瑜不由得皱了眉。
铁蛋道:“就是丁晏清,团子是他奶名。”
“你们几个,给我到墙边整齐站好!”齐夫子一一扫过参与打斗的那几人,声音降落而峻厉。
之前带着团子来报名的时候,这位齐夫子态度随和,也好说话,是以杜晓瑜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见到他过来,她客气地打了个号召,以后朝着齐夫子身后看。
来的这一起上,齐夫子已经听告状的门生说了个七七八八,当下看到铁蛋被打得鼻青脸肿,顿时沉下脸来,峻厉地问道:“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