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离听到紧急之处,几次皱眉。待陈学海说完,薛少离低头不语思考很久,方才缓缓叹一口气。
陈学海茫然望着薛少离。
陈学海心下又揣摩那施兰生为何要伤冬儿,莫非也和本身有关?
陈学海恍然大悟道:“这一枚是从我肩上取下来的!”
陈学海急道:“如何会?”
薛少离点点头道:“冬儿女人中这暗器本是无碍,只是她先是忧思积愤伤了心脉,后又与人比拼内力,乃是伤上加伤。”
薛少离道:“施兰生这个名字恰是红花会的帮主施剑飞之子,红花会的少当家的大名。”
陈学海听他先赞田冬儿,转眼又似笑非笑地盯着本身,心下暗想:他莫不是说我没用,拖累了冬儿?便开口问道:“少离兄,你既说冬儿的武服从够禁止那暗器上的毒,为何我看她竟伤的如此之重?而那日只要我中了暗器,这冬儿身上的暗器从何而来?”
薛少离点头。
“甚么?!”陈学海额上排泄盗汗,急道:“那冬儿她――”
薛少离点头道:“也是,也不是。”
陈学海方才回过神来,忙拭了泪,立在一边不语。
薛少离道一声“获咎了!”伸手翻开白漆盒子,只见当中躺了两粒桂圆大小的丸药,一股暗香之气升腾而出,令人精力一振。
陈学海当下只得约略将二人如何了解扼要与薛少离说了。
薛少离点头道:“这便对了,我武当派的工夫岂是那红阳教几个宵小之辈能敌的!只是陈兄弟你被红阳教盯上,费事不小啊!”
“是施兰生!”陈学海惊叫。
薛少离道:“学海兄弟想起来了?”
陈学海想那田冬儿乍闻虎头寨惨事,吐那口鲜红的血,心下黯然。沉默一阵问道:“比拼内力?”
薛少离道:“那红阳六魔各有个称呼,老三郑海便叫做‘鬼行歌’!传闻他最善于鬼怪之音乱认心神,杀人前常半夜唱歌。”
薛少离点头道:“幸亏这一枚只喂了麻药,倒是没有这流连之毒!不然――结果不堪假想。”
陈学海道:“那兰生?”
薛少离道:“我也想问一声,如何会?那红花会少当家乃是朝廷通缉要犯,竟然和学海兄弟以真名相见,倒是一个如何会呀!”
“如此说来,你二人逃离虎头寨的当夜,山林内的三小我竟仿佛目标不是冬儿,而死陈兄弟你?”薛少离问道。
陈学海听得一片胡涂,甚么红花会,红阳教,少当家,红阳六魔,忙问道:“这又是如何一回事?”
薛少离道:“学海兄弟,我看那红花会少当家与你相处,倒是非常磊落,不知是何企图?”
陈学海方想起一事,忙从包裹中拿出一个白漆盒子交到薛少离手上道:“这是那日临别时施兰生赠送冬儿的药,说是甚么医治脾胃的。”
“当真?”陈学海一阵欣喜:“还请少离兄速速医治冬儿!”
薛少离大喜道:“玉还丹?太好了,有这可贵的疗伤圣药,冬儿女人的伤立时便可病愈!”
薛少离道:“红花会传闻有帮众十余万,在江南一带权势极大,帮中更有无数武林妙手,当真是跺一顿脚,江南十几省都要震一震的大帮派。”
陈学海一惊,想到兰生那清秀超脱的面貌,过人的才情和羞怯内敛的气质,实在是想不到竟是有一身技艺在身。
陈学海正欲发问,薛少离却说话了。
陈学海忙问道:“那施兰肇究竟是何人?”
“本来她叫冬儿――”薛少离赶快摁住陈学海,道:“冬儿女人身有我武当真武三才心法,恰是这等阴寒之毒的克星,方才气一时无碍。学海兄弟莫要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