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文帝也看出叶云水的担忧,叮咛侍卫们马上把场上尸首清理洁净,一桶又一桶的净水洗刷那青石砖地,可惜不管如何洗濯,那股殷红还是透露淡淡陈迹……
统统人都看向肃文帝,肃文帝却坐在阿谁位子上一动不动。
说是急于传位封赏,可叶云水下认识的便想到,如若真的报丧,那秦穆戎纵使没死也成了死人!
庄亲王爷纵使故意可身材有力,秦慕云一庶子更无秦穆戎的匪霸之气,秦慕方还是被庄亲王爷囚禁,而秦慕谨……一自幼娇养宠惯之子,可托赖却希冀不上。
叶云水看着那串佛珠,心中念叨:穆戎,你到底在哪儿?
“和尚不但是要修经,是要修心、修世,贫僧与世子妃说再多的佛经都无用,”柏一看向手边的一杯茶,“这事理就似老衲与人赏茶,与懂茶之品德茶,自是心旷神怡,神清气爽,可与痴酒之人谈茶,岂不是老衲的错?”
昨日那一顿宣泄以后,肃文帝马上派人来回禀更是奉上那二小官人头,叶云水虽未亲目睹,但庄亲王爷倒是亲身看了,故而她二人商讨过后,本日才率众来此见肃文帝承位。
肃文帝哀叹一声,苦笑的道:
“你所想之事定能成。”乐裳笑着道:“本觉得要分开这地界,孰料皇上恩情,又允本宫居住此地为太后守灵。”
他如若只是拿此摆个阵仗,那便是成心打压庄亲王府,如若他执意下诏,那还算有一丝知己。
庄亲王爷未走,一向坐在此处,小兜兜拿了旨意从肃文帝身边直接跑到叶云水的跟前,而后迷惑的挠了挠脑袋,问道:“娘,爹如何还不返来?”
众官一愣,面面相观,有几个之前就与庄亲王爷对峙之人则考虑半晌迈步出来,更是扬着脖子一副忠臣之像,更有甚者是测度肃文帝的心机是真要让秦穆戎承世袭皇族长之位?还是借此表一番犒赏忠良之态?
“朕的旨意是圣旨,抗旨不尊者立斩,另有谁反对?”
叶云水迷惑此为何人,乐裳则在一旁提示道:“你关起来那和尚的徒弟。”
“肃儿所言非假,代荷在宫中独居,自代荷小产,他除却去安抚两句后从未同宿一晚,,对于其他的女人,他也毫不再碰一下,稍有上前惹他烦躁的,便都打入冷宫,他疯了,他是真的疯了……”
这一日早,叶云水筹办换一套简练衣裳好出门与世人上山,可还未平分开,祈善则直接冲了出去。
而纵使有叶云水,有小兜兜、小团子和小豆子,一个女人外加一群孩子能有何用?
“皇叔父经验的是,可皇侄无法,皇侄能坐上这位子是皇弟拱手捧让,终归要还,他不要,皇侄就还给他。”肃文帝说着,便指了指小兜兜。
这毫不但单是落井下石这般简朴,这划一于让庄亲王府完整的毁灭。
柏一和尚似知她会问起,并无半分思忖则道:“他所言过火,不成信,世子妃莫见怪。”
前几日这位德妃娘娘还出面主管朝政,召见很多文武官员,更是超出了文贵妃,筹办先皇大殡的后宫主事人,如何这俄然一下子就薨了?
小寺人退下,乐裳也分开此处,完整将正殿让给她二人。
文贵妃说到此流了眼泪,“本宫……本宫心疼代荷。”
小兜兜转头看向叶云水,叶云水朝其点了点头。
秦穆戎不在,自要小兜兜上前领旨,可这各处血污,小兜兜一个五岁的孩童如何去?
“他……他去了西北?”叶云水仓促惊诧,“他一小我,去西北?”
“庄亲王府手握西北兵权,更有传言南边总军令也在其手中,如若承爵则交出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