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修染将手重拢在袖子内里,勾唇轻笑,笑得风华绝代笑得流光溢彩,施施然说道:“且不管至心与否,皇祖母切身前来,无半句责备反而说了一堆体贴叮咛的话,就连皇后也是殷勤体贴,说要早些回府安息,还要找太医细心瞧瞧是否有伤到了那里,更不必说是其他的诸位娘娘们。连惩罚我的父皇虽能够还在气恼,却也派了凤楼过来。倒是母妃你,从始至终,可有担忧过我在这里跪了一天,饿了一天,身材是否有所不适,又是否安然无恙?”
君修染站在那里,神采安静,姿势天然,仿佛并没有因为跪了五个多时候而有任何的不适非常,踏实着笑意的看着那些人分开,然后缓缓转头,以一样的神态,一样的目光看向了还站在那边看着他的母妃。
端木恬欲起家施礼,却被太后娘娘伸手按了归去,说道:“不必多礼,你还是快坐着让人给你揉揉腿。”
德妃却更皱眉,又说道:“你为了一个女子,竟不吝自伤身材,竟陪她一起罚跪在这御花圃中,实在是不成体统!你是欲要成大事的人,岂能后代情长?并且还是那么一个心狠手辣又其丑非常的女子,就算你为了端木王府,也不必做到如此程度!你别忘了你本身的身份,也别……”
太后又回身对老王妃说道:“这天色也不早了,丫头跪到现在定已疲累,还是快带她归去好好安息。”
终究,仿佛连远处的丝竹之声都垂垂沉寂,又有喧闹脚步声靠近。
有宫女上前,却被从前面挤上来的宸公子给挡了归去,本身在端木恬另一侧蹲下给她悄悄的揉起了腿。
“谢母妃教诲,儿臣服膺在心。”
而跟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黑衣人便悄无声气的呈现在了他的身侧,恭敬道:“主子!”
德妃还站在那边看着已空无一人的处所,神采暗淡难懂,直到身边的宫女轻唤了她一声,她才反应过来,冷冷的说了一句:“归去!”
在统统的人都分开以后,却有人还在御花圃盘桓,久久不肯拜别。
德妃娘娘!
并且明天这寿宴结束了以后,她还亲身跑来了御花圃里。
德妃顿时心脏一缩,却又冷哼道:“她们那不过是虚情冒充,哪个是至心为你担忧的?”
“是,臣妾这就带恬恬归去,有劳太后娘娘体贴,恬恬这丫头也算是没有白受这一遭罪。”
凤楼过来,也是将君修染扶了起来,娇笑着说道:“三殿下,您刻苦了。皇上特地叮咛主子过来送您出宫,还说让您归去后好好歇息。”
一大群人“呼啦啦”的来到了御花圃,当来到两人中间的时候,端木璟忙上前将mm扶了起来,却因为跪了太久,端木恬站起来的时候又趔趄了一下,端木璟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又扶着她原地坐下,伸手悄悄揉捏着她的腿。
她就像是一个驯良可亲宅心仁厚的平凡人家的祖母,心疼着小辈遭到了惩罚,那满脸的心疼,那满眼的担忧,无不在显现着她是真的体贴这两人。
听他如此反问,德妃顿时面露愠色,道:“你这是甚么态度?母妃这是为你着想。你好不轻易才有了明天的职位,你父皇也对你甚是看重,你当更加的谨慎谨慎,不成呈现半点不对,不然你父皇一怒,你现在所具有的统统就将会完整破裂。”
亮光在靠近,反应着层叠的影影绰绰,有寺人手执灯笼迈着小碎步子缓慢的进入了御花圃,为身后的大群朱紫们照亮门路。
德妃顿时噎住,暗淡的灯笼照不亮她的神采,便只剩下一片晦涩。
“你不会?”
然后回身也分开了御花圃。
老王妃恭敬应下,内心却在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