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阿谁理该伤势几次,沉重得连床榻都下不来的三殿下,却正闲闲的斜躺在出云阁内,托腮看着劈面低头翻看账簿的恬恬,忽幽幽一声轻叹,说道:“你说,我该跑到冷宫去看望看望她吗?”
“哎,真不想去啊。”
他忽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说道:“恬恬竟如此为我着想,我真的太欢畅了。只是我比来方才为了那玉灵芝而丧失惨痛,府上都快揭不开锅了,实在是难堪啊。”
“……”他甚么时候能够端庄些,当真些?
君修染见状不由从榻上走了下来,凑到她身边去看她面前的账册,这一看便如同是看到了一本天书,上面勾勾画画的他压根就看不懂是个甚么意义。
“……把动静放出去。”
“……”
德妃跌坐在地上不断的今后退,神采错愕,那女子哭了半饷以后俄然昂首,然后朝她猛扑了畴昔。
“此次的梓州涝灾事件,朝中是谁卖力的?”端木恬又问道。
德妃错愕尖叫,却被那女子死死的扣住了肩膀,将她压抑在地上转动不得。
“太子。”
“你不是孝敬的儿子吗?就在明天还拖着伤痛之躯跑进宫去找皇上讨情,过后如何能够就对住在冷宫里的母妃不闻不问了?”
“我正伤势几次,身材沉痛衰弱,下不来床。”
端木恬的脑门上忍不住嘣起了青筋,冷冷的瞪着他,然后转转头淡然说道:“随你本身!”
君修染顿时目光一凛,脊背也下认识的挺直了几分,凝神如有所思。
君修染眼中紫光闪动,却恰是直直的看着她,看得端木恬莫名其妙,浑身都不得劲了。
“……算是吧。”
“啊――”
她半疯颠半复苏,时而嬉笑时而抽泣,将德妃都将近逼疯了。
“那你还站在这里做甚么?”
端木恬放下账册,目光却仍然逗留在上面的某几个行列上,如有所思。
这别的的人,天然指的是二皇子或者五皇子。
端木恬也很快收回了心神,又低头看那几笔勾勾画画,轻喃着说道:“这上面倒是没甚么特别的,只要一笔捐募给梓州的款项罢了,不过我先前仿佛听人提及过,梓州百姓们流浪失所,朝廷灾银灾粮久久不见踪迹。”
“恬恬,这上面的,是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