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父皇偏疼包庇,清楚他才是太子,却反而对君修染更加的信重,更罔顾诸兄弟之间的争权夺利,睁眼看着他的太子之位被觊觎。他恨君修染的肆无顾忌,清楚只是个怪物罢了,却竟敢涓滴不将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言语不敬,举止张狂。他乃至愤恨着端木恬的有眼无珠,满都城的王谢公子青年才俊不选,恰好看中了君修染阿谁怪物,便宜了君修染平空获得端木王府的庞大权势和帝师府的看重,让本就已经权势庞大的他更加的收缩。
都城往西南的方向,有快马在黑夜里飞奔,月色阑珊,晖映出地上的人影憧憧,伴跟着马蹄踢踏嗡鸣,能看出那是一队大抵百十来人的步队,黑衣侍卫紧紧的保护着最中间的阿谁年青男人。
就在此时,忽有警兆突生,尚未等他们勒马查探,便有流矢“咻”的一声从天而降,紧跟在以后的,另有更多的在月夜中泛着幽寒光芒的箭矢。
又是大抵一刻钟后,他眉间的黑气才消逝,终究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展开眼睛,然后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床上,伸手拉扯着君修染的衣角,凄凄怨怨的说道:“三殿下,你本身说,本公子如此经心极力的帮你娘子解毒,你该如何感激我?”
身边的侍卫们奋力格挡着分来的箭矢,不让它们伤到太子殿下涓滴,因而不时的有侍卫从马背上跌落倒下。
逃命途中,君修善想着他所碰到的统统不公不甘之事,只感觉满腔愤激无处宣泄,在胸膛里翻滚抵触彭湃,几欲将他涨爆了开来。
射箭的人也埋没在暗处,密密麻麻的箭矢就仿佛从黑暗里平空呈现,朝着太子殿下的方向飞射了畴昔,就如同是……那天君修染他们所面对的一样。
这是老王妃想出来的体例,恬恬有孕在身,不能随便吃药,那就将体内的毒转移到别人的身上,再行解毒,如此几次以后,毒就没有了。
以是身后的那些追兵们追得非常辛苦。
混账!该死!清楚他才是太子,他才是大炎的储君,那些人却竟敢如此疏忽踩踏他的庄严!
君修染适时的倒出一粒药丸,塞进了端木宸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