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端木宸,不管是三房的老夫人还是她身后的那些人,皆都于瞬息间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并在他的迫人气势中不由瑟缩着后退。
不愧是小叔的儿子啊,他就不敢如此直言相对的对三姨奶奶骂出这等话来。
凤念低头看着在他脚下扒拉的三老夫人,神情冷峻,面无神采。
小凤念的目光倏然沉冷,端木宏也止了笑,昂首看着三房老夫人,说道:“三姨奶奶,小念但是小叔的儿子,您这般唾骂如果被小叔听到了,他定不会罢休。”
他不由嘴角抽搐,心中却对小念弟弟竖起了大拇指。
她张嘴想要喊叫,却一张嘴便被更加踩踏,踩得脸都变了形,让她除了从喉咙里传出的惨叫以外,说不出任何一个完整的字句来。
俄然有声音从他们的身后响起,微有些喘气和沙哑,还流暴露些许的气急废弛和咬牙切齿,两人听闻这个声音几近同时转头,就看到凤楼红衣飘荡,略几分混乱和狼狈,神采阴沉,死死的盯着端木宸。
宸公子不由身子一僵,转过身去低头看他,向来舌灿莲花的他现在竟也不知该如何答复儿子的这个题目才好。
端木宸微微松开了手,转头看已站在他身边神情冷峻的小凤念,脸上缓缓的泛动出了一抹含笑,一改刚才的森然幽冷,笑得和顺可亲的看着他,问道:“小念念,你想如何措置这个胆敢冲撞冲犯唾骂了你的混账?”
这私生子,但是比甚么庶出的孩子都还要更加卑贱,即便他的父亲是长房嫡出,还是家主王爷的亲弟弟。
抱臂张望三老夫人神采的端木宏俄然趔趄着一头栽倒了下去,回过甚去看小凤念,看到他神情淡但是冷峻,即便是现在正在骂人也是一身冷酷,另有着不知是与生俱来还是长年累月下来的狂傲。
只是他的眼中时有流光划过,然后从端木宸的身后走了出来,说道:“本公子乃凤家少主,尔等卑贱之人竟敢对本公子不敬唾骂和轻渎,罪该万死!”
三老夫人的神采刹时涨得通红,死死的盯着端木宸,半饷目光一扫,落到了凤念的身上,忽而嘲笑道:“宸公子你莫非是想要接私生子回端木家认祖归宗?”
现在,没人敢上前来挽救她,乃至是出言替她说一句好话,即便是她的那群媳妇孙女孙媳丫环们,也一个个只剩下满脸的惶恐不安,瑟缩着不敢上前。
“那是你端木家的老夫人,该如何措置是你端木家的事情,也是你端木家给我凤家的交代,与我家小念何干?”
“你……你这个小杂种!”
狠恶的疼痛从脸上传来,一边是紧密细砌的鞋底,一边是粗糙坚固的青石板空中,两相挤压让她感遭到了狠恶的疼痛,让她几近昏迷却又恰好昏不畴昔。
他的声音脆脆的,带着孩童特有的稚音,落在世人的耳中却引发了连番的震惊回荡,更将已经有些半昏倒的三老夫人都给震醒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更凶悍的惊骇。
对了,那跟浮木,就是这个!
“你算个甚么东西?本公子的事,也是你能指手画脚的?”
三老夫人只感觉左边胸口急剧跳动,让她几近喘不过气来,但是她却总仿似有着甚么浮木在身边飘零,让她错觉的觉得即便是端木宸,也不能真的将她如何。
而对三房老夫人来讲,凤念的这番话真是字字诛心啊,霍然伸手指向凤念的小鼻子,怒道:“混账东西,老身好歹也是端木王府的老夫人,你一个外人竟敢跑到端木王府里来对老身不敬,的确是欺人太过!你究竟是谁家的孩子,老身倒要去问问你家中长辈,常日里都是如何教诲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