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百合的指责,女主事并未几做解释,唇角深深勾起,挂着浓烈的讽刺,刺得赵尔东眼睛生疼。
女主事一瞧见男人,脸上的肝火消逝些许,杏目盈盈望着他,娇声道“大掌柜来了”
“出了甚么事?”大掌柜决计将目光调向别处,嗓音却比刚出去时轻柔了数分。
赵尔东不喜好谋事,但对于明目张胆给她谋事的人,她决不遁藏“今儿本蜜斯就吃定仙客居了,如何着?”
女主事阴不阴阳不阳的说着,赵尔东却瞧也不瞧她,只淡淡的叮咛“说完了吗?如果说完了,费事请上菜”
仙客居的雅间,虽每间都是单独空间,便却没用实木门墙断绝,只用了一些水晶珠帘相隔,虽起到了必然的间隔结果,但却没法完整将里外的景象隔绝,一眼望去,数十间雅坐,只稀有坐有人,其他皆是空座。
女主事的脸上,公式化的笑容再也挂不住“这位蜜斯,仙客居的规距是,最低消耗一百金,但愿您没有贰言”
“如何?本蜜斯不是贵店办事的工具?还是说贵店有先付钱后用饭的端方?”见女主事杵在原地不动,仿佛并不筹算为她这貌似寒酸的客人办事,赵尔东的声音不算大,却中气实足,很顺利的冲出雅间,在狭长空旷的楼阁间回荡。
女主事美目圆睁,这丫头,听不懂她说的话么?莫非她一向是在对牛操琴吗?
大掌柜扫了她一眼,本想怒斥她两句,却在见到她那频送秋波的美目时,怒斥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
“就这了,特长的好菜都上来吧!”赵尔东大大咧咧坐下,朝着追逐而来的女主事叮咛着。
赵尔东扭身朝雅坐走去,翻开珠帘大步而入,雅坐正中摆着雕花红木八仙桌,贵气逼人,地下铺着腥红柔嫩的地毯,角落架着琴,摆着同款雕花红木书桌,桌上文房四宝一应俱全,披发着淡淡墨香,两壁之上垂挂着数副书画,更加这一方雅室添了很多墨韵。
一百金,这是浅显人家三年的消耗,量她们也拿不出来,瞧这寒酸样,莫说一百金,就是十金怕也拿不出来吧!女主事斑斓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暗的笑,实在仙客居里的消耗,顶多也就是五十金摆布,跟本没有一百金最底消耗之说“另有,我仙客居有得是护居院士,个个手腕了得,如果想吃霸王餐,那就要想清楚再来!”
这清楚是在挑事,女主事杏目圆睁,怒容满布,来往于仙客居的人,没有一个好惹的,也都不是她这小小主事能惹得起的,常日来人前赔笑强欢,恭维阿谀着每一个客人,就算心有不爽,也不敢透露半分,现在,一个卑贱的黄毛丫头也敢在她面前号令,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一时候,统统积存在心底的怨气一股脑的往上涌,喷薄欲出。
赵尔东轻哼,暗骂又是一对见不得光的狗男女,娘的,吃顿饭还这么吃力。
“吵甚么?惊着了客人,谁来卖力?”一名身着藏青长衫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进雅座,男人面白不必,双目狭长阴冷,嘴唇紧抿成一条线,神情峻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