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这张嘴。”黄屠夫讪讪地咧了咧嘴,从速将取出来的两根大骨头称了用草绳拴好,持续道,“两根大骨头三斤半,就给三文钱。看你陪大叔我聊这么久的份上,再给你点儿添头。”
到徐家村村口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了。
是以徐向晚对郭家镇非常熟谙。
郭家镇是个不大的镇子,周边住的都是些庄稼人,庄稼人的孩子大多懂事早,很小就会帮家里做事了。
“掌柜大叔,我买得未几,就劣等的称两文钱。”徐向晚想了想便道。
沈掌柜笑呵呵地说道:“我们仁德堂的枸杞子都是分上中下三等,上等的枸杞子要五十文一斤,中等的四十五文一斤,劣等的只需四十文一斤。小女人是要哪种的?”
徐向晚点了点头,又摇了点头:“我仿佛见到过,但是不晓得到底是不是枸杞子,过两天我摘了来给大叔你看看?”
端着案桌上的糖水,徐向晚用粗陶调羹舀了点水,谨慎翼翼地喂给张氏。
官道两侧大多是农田,田里有很多人在收割水稻,这回程的路倒也平顺。
徐向晚先回东配房看了一眼,却见张氏还是躺在床上,没有半点醒转的迹象。
“掌柜大叔好。我想称点枸杞子回家。”徐向晚站在比她还高些的柜台前,笑眯眯地扬起了头。
说完,黄屠夫果然又将案桌上摆着的两个猪腰子、小半斤猪肝用草绳给穿起来,一起递给徐向晚。
徐向晚感激地笑道:“好咧,感谢大叔,大叔你可真是个好人!”
“姐,我买了两根大骨头,另有两个猪腰和半个猪肝,都放在屋里,一会儿给娘熬点汤喝!”徐向晚见厨房四周没人,便抬高了声音说道。
“黄大叔,我没事。你刚才讲得太好,我都听迷了,竟然真有这么心黑的人家。”徐向晚收转意神,勉强地笑了笑,“大叔,你说的事情可真吓人,我得从速称了骨头回家了。”
沈掌柜没推测徐向晚会问如许的题目,抬开端重新将徐向晚打量了一番,笑着说道:“小女人,你还熟谙枸杞子?”
徐向晚本是筹算到山里看看,不过看这天色还是筹算明日再抽暇上山。
见有人进了门,胖老头便抬起了头,笑着问道:“小女人来抓药?”
徐老爷子这才看到站在路边的徐向晚。
徐向晚晓得徐秋怡这是体贴她,并非指责,便呵呵笑道:“姐,咱娘早晨的药熬好了没?熬好了我一会儿就去喂娘喝药。”
徐向晚便将筹办好的两文钱交给沈掌柜,仿佛随口普通问道:“掌柜大叔,不晓得仁德堂收不收枸杞子?”
“小九,你在屋里看着咱娘,我去厨房里看看。”徐秋怡叮嘱完,又将骨甲等物放好,这才去了厨房。
徐向晚见到小九也很高兴,牵着小九的小手便一起回了家。
“小女人筹算称多少枸杞子啊?”沈掌柜并未因为面前是个衣衫褴褛的小丫头就辨别对待,还是是一张和蔼的笑容。
买好了枸杞子,徐向晚便顺着官道回徐家村了。
像徐向晚这般五六岁就出来给家里买东西的孩子非常很多,是以胖老头并未感觉惊奇。
进门左边一张木制翘头案,案后一把扶手椅,案前一张鼓式绣墩。这是坐堂郎中给病人诊脉的处所。仁德堂的坐堂郎中是叶郎中,是郭家镇医术最好的郎中。叶郎中只在上午刀仁德堂坐堂。
柜台后一个小伴计正坐在小凳上靠着药柜打盹。
仁德堂位于东风酒楼斜劈面,在隆升街街口处。
“这药熬好一会儿了,可另有些烫,先放着凉凉,你再端归去。”徐秋怡便道。
固然沈掌柜人刻薄,但是徐向晚还是没有健忘本身只是一个六岁的乡间女人,对于这类乡间并不常见的药材,她天然不会说本身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