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了车夫,徐向晚又让他在四周逛逛,约莫一个时候摆布再到此处来接他们下山。
说完,高个男人便从口中摸出一支口哨,朝着庙门方向有节拍地吹了几声。
幸亏小九固然人小,但这些日子吃穿不愁,身子养得非常健壮,又是长年在地步里野惯了的,从马车这点高度跳下来还伤不着他,倒是叫张氏和徐秋怡二人虚惊了一场。
还觉得听涛书院就只是在松涛山的山顶,没想竟是占有了另一座最为峻峭的山岳,只是上去一趟就这般艰巨,看来这听涛书院果然是别具一格。
徐向晚赞成地拍了拍小九的脑袋,笑道:“不错,是个小男人汉。不过今后没掌控的事情可不准冒险,你看你把咱娘和咱姐吓得,盗汗都出来了。”
徐秋怡责怪地瞪了徐向晚一眼,用心道:“看你带得好头!也没个女孩子家家的模样,小九都让你给带坏了。”
徐向晚设想中的护院本应当是五大三粗的男人,没想到竟是两名肥胖儒雅的文士。
徐向晚见二人仿佛晓得自家兄长,虽心下有些迷惑,却也只得点头应是。
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三金白叟有一刹时的黯然,不过很快便又规复了洒然。
牌坊正下方路出一条不大的鹅卵石小径,盘曲蜿蜒,直通向竹林深处。
实在张氏并不全然为着怕被抨击而烦心,只是她心下的愁闷并不能对后代们说道罢了,因此虽被安慰了一番,但她的神采却还是都雅不到那里去,只是强装出了一个笑容来安抚后代们罢了。
见两人发问,徐向晚调剂了一下呼吸,赶紧朝二人回了一礼,风雅笑道:“见过两位先生,家兄在听涛书院读书,我和我娘几个才从外埠搬来,便想着来瞧瞧哥哥,趁便替其捎带些换洗衣物来。”
倒是张氏在一旁有些焦急地问道:“二位先生,敢问犬子但是做错了事?”
山路虽宽,倒是又陡又长,抬眼望去,约莫有几百级门路,就连那耸峙在半山腰的八角亭也像是飘在云霄,更别提山路绝顶的听涛书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