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七将视野移向五郎,唇角微微上扬:“昨日知你被绑去了田青庄,何如我此次随行的侍卫未几,田青庄内又是妙手云集,我也没法包管能够将你毫发无伤地救援出来,本是筹算本日便调集侍卫,没想到你倒是提早一步出来了。”
临走之前,徐向晚又从怀中将今早贺谷清给的一百两银票塞进五郎手中,小声叮嘱道:“哥,都说穷家富路,咱家现在也不缺银子使,你出门在外手中多些银钱,做甚么事情也便利。”
大师对沈烨找来的伴读都很对劲,便将其定了下来。
在仁德堂担搁了约莫一个时候,已是巳时初,五郎向沈烨告了辞,便筹办分开,无忧也从配房内出来相送。
纵使有再多不舍,也抵不住分离的脚步。
徐向晚看着五郎与大师依依惜别,心下固然不舍,面上却带上了淡淡的笑意:“娘,好了,我哥这是去读书,这是天大的功德儿,您可别再哭了,要不然我哥舍不得您,不去书院读书了可如何是好?”
徐向晚淡淡地瞥了瞥跳上马车的韩七,心下有些不是滋味。
又拉着五郎说了一两刻钟的工夫,张氏这才打住话题,和徐向晚几人一起将五郎奉上了牛车。
巳时末,五郎坐着的牛车终究一步一步往北城门去了。
“五郎,且慢!”牛车刚行了不过百步,城南边向却来了两匹飞奔的骏马,抢先一匹玄色骏顿时坐着一名玄衣华服的俊美女人,恰是昨日刚见过的韩七。
五郎也考了少年一些学问方面的事件,又让其现场写了几个字,看了以后也点了点头:“不错,书念得不错,字也写得方刚正正。”
徐向晚看那少年目光清澈,虽有些局促,却并不胆小,口齿清楚聪明却并未几言,举止沉稳,言行端方,眉宇之间有着一股正气,看着倒是个不错的。
少年在前主家中时名为遥书,徐向晚等人本没筹算为其改名,不过沈烨却说为了讨个吉利,让他们别的给他取个名字。
五郎最清楚徐向晚赚银子的本事,因此并未回绝徐向晚递过来的银钱,而是谨慎翼翼地贴身揣入了怀中,又伸手替她理了理有些狼藉的头发,温声叮嘱了几句。
五郎不晓得韩七也到了甘泉县,听其提到本身的事情,便谢了他的一番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