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季琉璃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在虎帐外遭李奎质疑,在伤虎帐帐外遭文伯鄙弃,现在又遭这些人低看,她受够了。“他们如果不脱手,我立马就走。”
措置完手中最后一个步调的季琉璃闻到了本身需求的汤药的味道,晓得是阿谁女扮男装的少女返来了。“把桌案上的统统绷带丢进汤药里浸湿。”
“啊?”被吓了一大跳的少女的脑海里剩下三个关头字,绷带,汤药,浸湿。。。啊,把绷带放到药汤里浸湿。。。少女快速地把桌案上的绷带丢进汤药里,任绷带们垂垂沉入木桶底部。
季琉璃全神灌输,用匕首利落地割下了伤兵的腐肉放在刚才用来擦拭匕首的棉布上,开端详确的清理还粘连在嫩肉上的一些坏肉。
环绕着季琉璃的孙冀一行人则是一阵唏嘘,文伯是军中最年长的人,何故对虎帐中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季琉璃这般顺服?
“对。”李奎放开孙冀的手,李奎走上前两步,站到季琉璃身边。“季大夫,久等了,人我带来了。”
季琉璃摆摆手,冷声的看着面前几人。“不消,就让这些个东西做。”
晓得面前的小男孩儿就是救了张虎的那名大夫,孙冀的脾气一下子烟消云散,乖乖地拿动手上的匕首和麻沸散走到了一个胸口有腐肉的兵士的床榻边。
如许的体例文伯不是没有想过,但没有一个军医敢去尝试,他们自夸是行医救人的医者,千万不敢残暴地割下伤兵的血肉,以为此伎俩太不人道。
绕过身前的桌案,季琉璃迈开了脚步。
“季大夫,火盆和烈酒来了。”文伯抱着一坛烈酒走进了营帐,身后跟着的是一个用后布包动手,端着火盆的兵士。
如果让别的几个军中的医者看到季琉璃一个黄毛小儿竟将他们嗤之以鼻的伎俩应用的如此谙练,岂不自惭形秽?
“哼。”负气地冷哼一声,文伯双手叉腰,像极了初进书院的小孩子。“老夫这叫拜师学艺!”
李奎回身看着本身带过来的几个‘心狠手辣’之人。“没你们的事了,出去吧。”
世人将视野凝固在季琉璃身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聚精会神地看着季琉璃手上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