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杨氏则愣愣的盯着已经成为一片汪洋的故里,嘴里喃喃道:“完了……完了……甚么都没了……”
头顶上乌云密布,霹雷隆的声响就似隔着块幕布,只等着一道闪电撕揭幕布,便上演风起云涌。
最惨的还是住在东头的那几家,当发觉灾害临头的时候,只跑出几步,便被卷了出来。
青墨从周致林怀里抬开端,颤抖着双唇道:“我看看瞥见一棵树被被被劈成了两半!”
周大河神采惨白,缓慢的在人群中搜索了一圈,最后朝着周大海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一个七尺男儿,也“哇”的哭了出来,“大哥,娘……”
周亭站起来想要拉住她,没留意脚下,竟滑了一跤,膝盖破了皮,血珠子很快就冒出来渗入了裙子。
青墨哼哧哼哧爬到后山顶,找到常日夜里晒月光的那块空位,盘腿坐下,端方姿势。
屁滚尿流的冲下山丘,正撞进了周致林怀里。天气异变,他也放弃了打柴,返来传闻青墨跑了出去,正万分焦心的要上山去找。
周致林点点头,便把她往家里拎。山里的气候本来就多变,时价夏季,有巨雷将树劈倒是常有的事,只是他不晓得方才有一个蠢才求神佩服的但愿阿谁雷劈到本身身上。
周大河也像是俄然觉悟,当即转头看向周胡氏。
“我。”
暴风骤雨中,周大海盘点着自家的人丁,他们一家逃上来不轻易,一个孩子是跛子,一个刚摔伤了膝盖,但幸亏家住最东头,离水源最远。
“青墨你去哪儿?”
青墨惊呆了,这这这是哪只妖孽在渡劫咩?好好好好可骇啊……
周大河一手抱着小儿子一手牵着周杏儿,老婆周胡氏身后跟着周蔷薇,一看水势吓得两腿颤抖,见大哥一家朝后山爬,便也跌跌撞撞的跟了上去。
就连拴在院里的大黑也烦躁的蹦来蹦去,不时的收回哭泣的声音。
“这天看来不久就要下大雨了,我进山里打些柴。”周致林望着天说道。
好一会,她两腿一软坐了下去,抱着她的跛儿子放声大哭起来。
“那边有人!”青墨俄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