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泉剑轻鸣一声无风主动,霎然从剑鞘中飞出向着黑衣军人们刺去,十几个黑衣军人们见状立即有些慌乱,此中有人喊道:“公然是妖怪,大师谨慎!”
雨仿佛下得更大了,柳青云顾不得和剑仆辩论,仓猝走进驿道旁一个茶棚里,讨了碗茶水坐下来,悄悄看着茶棚外的雨幕。
“禀主上,记不清了。”
安武营的军人们闻言面面相觑,就在这时,两个身着玄色劲装的黑衣男人从中间树林走出,看着柳青云冷冷道:“因为有我们。”
“剑仆,你本年多大了?”
身后的茶棚老板俄然从桌下飞出,手持一柄桃木剑向柳青云刺来,眼看就要刺入他的背心。
即便化为本相,将这两个钦天宗的修士打败,接下来也要面对钦天宗无穷无尽的追杀,只怕连灵花分舵都没找到,柳青云就要变成某个钦天宗修士的炉中丹药了。
柳青云心中一沉,这两个钦天宗都是练气期的修士,另有钦天宗专门对于妖族的法器在身,除非他现出本相,不然毫不是两人的敌手。
柳青云目光一凝,看向此中一个黑衣军人腰间暴露的玄色刀柄。
安武营军人们大骇,忍不住连连后退到了茶棚外,再也不敢上前。柳青云摇点头,伸手召回碧泉剑,回身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回身筹办拜别。
初夏的临安城,俄然下起迷迷蒙蒙的细雨,令稍显炎热的气候为之一凉。
“柳青云,你不是我们的敌手,诚恳跟我们走吧。”此中一个钦天宗修士将手握在刀柄上,对柳青云道。
柳青云垂垂有些难过起来,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再次呈现十几个穿戴黑衣披着蓑衣的军人,在麋集的马蹄声中来到茶棚外,上马进入茶棚,小小的茶棚一下子变得拥堵起来。
……
“嗯?”
他这一起走得极其落拓,是以分开临安城半天工夫,才走了三十里。只因为他有些茫然―他不晓得师姐怀灵在哪。
柳青云微微皱眉,伸手在桌子上一拍,腾空而起避过砍下来的刀刃,轻飘飘落在远处,抱臂冷冷道:“来者何人?”
柳青云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提着碧泉剑出了茶棚。
千钧一发之时,柳青云却仿佛脑后生眼般探出两指,稳稳将桃木剑夹住,转过身饶有兴趣地看着茶棚老板。
“尊主上令!”
柳青云对临安城产生的事情涓滴没有发觉,他正走在临安城外三十里处的驿道上,有些无聊地和碧泉剑里的剑仆偷嘴。
柳青云看了他一眼,摇点头拍了拍碧泉剑:“剑仆,干活了!”
话音未落,碧泉剑已经如电般射入安武营军人们的步队中,他们下认识举起长刀向碧泉剑击去,叮叮铛铛的脆响声中,十几柄精钢长刀齐根被碧泉剑削去。
十几个黑衣军人闻言再次持刀围了上来,茶棚的老板早就吓得钻到了桌子下,一边道:“豪杰饶命,豪杰饶命!”
怀灵托人寄给他的信中说,她现在是万妖盟灵花分舵的舵主,而灵花分舵便在临安城北大抵三百里处。
说罢柳青云手一扬,茶棚老板立即触电般松开桃木剑,惨叫一声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昏倒畴昔。
“是,主上。”
想到这里,柳青云忍不住苦笑两声,开口道:“没想到连钦天宗都做了赵至公子的喽啰,真是讽刺。”
两个钦天宗修士闻言神情愈发难堪,眉毛竖起正要说话,柳青云俄然将碧泉剑一收,举头道:
一个黑衣军人厉喝道:“临安城守麾下安武营在此!柳青云,你的事发了,还不束手就擒!”
“脱手!”
柳青云玩弄动手上的桃木剑,抬眼看向安武营的人:“都晓得用桃木剑对于我了,如何赵熙阿谁纨绔却只派了你们这些一点修为都没有的凡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