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贫僧的直觉向来是很准的。”
“杀我?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会怕被杀死吗?”行者哈哈大笑。
“唐三藏你给我闭嘴!你如何这么讨厌啊!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哇……”阿痕小嘴微张,一脸不成思议。
“行者先生,你到底想干甚么啊,贫僧很无法的。”
“恰是。”老衲说。
“嗯?”
“呸!说的真好听。你如何不奉告他们你要给他们种下佛种,你要给他们洗掉影象,你要让他们变成傀儡,一心向佛,一心向你,日夜为你歌功颂德,为你完美佛法。”
“那你去杀啊。”
“那我还能如何?杀了你吗?”
“哦。”
“我再问你,你想如何度他们?”
“你不待在你的天国,来这里干甚么?”三藏问。
“我筹办好了。”
“来度人。”
“不消了大法师,那具骸骨实在……是我的。当年那恶人想趁机玷辱女王,我是女王的贴身侍女,又从小学了些窜改之术,就和女王互换了模样。以后我跳进怪花嘴里,保住了明净,又灵魂离窍让那恶人觉得我魂飞魄散,万般无法之下他只好本身寻了一道无主的灵魂炼入我体内,把我那尸首当作女王相处了千年。或许是因为当年宁肯他杀也不肯从他,他这千年来也没对那尸首做过出礼的事,这么想来,实在他也是个痴恋人。唉,算了,不说他了,我们快去找女王吧。为了包管女王的安然,她都被我藏在她的骸骨里一千年了,整日入目尽是暗中,女王也是苦不堪言了吧。”
“等等。”
三藏面色安静地看着这统统,不出声,也不制止。
“可你不是还没杀她吗?”
阿痕手中长剑一舞就削掉了行者握着匕首的手。
“没,他用阵法樊篱了全部西梁女国,天道底子窥测不到。那些灵魂在夜晚就进入这座白塔蕴养,同时被底下那些恶佛洗脑。”
“有所度之,必往度之。”
地藏王菩萨展开眼,惊惧地看向三藏:“你这誓愿……你是想对神佛宣战?”
“那些灵魂不进循环吗?”
“起首,她不是女王,其次,你如果真想动刀你早就死了。我说的对吗,阿痕女人?”
“你的誓愿又是甚么?”
“可你没拦住啊。”
“对,我也是。不过,我现在不再受他的节制了。”
“我禁止过了啊。”
“度人?度我?”
“好。”阿痕说。
三藏一笑,他再问:“你来这儿是为了度西梁女国一国的灵魂吗?”
“你是地藏王菩萨?”三藏问。
三藏的火焰法身一笑,眼里有通透的琉璃色。凝法身的火是他的神识,那眼里的色采则是他悟出来的禅。
“我就是想让你禁止我一下。”
“就算她是死人她也是你的女王mm,你就忍心看她的尸首被我毁掉吗?”
高耸地,一道娇小的身影从床榻前面走出来。身穿粉红色的夹袄,手提一口长剑,不是阿痕又是谁?
“三藏,这就是你的誓愿吗?”
“唐三藏!我这刀都要往她脖子上去了!我可没跟你谈笑,这一刀子下去光血就能飙十步远!”
“你倒是比这没脑筋的蠢货聪明很多。你应当,才是真正的三藏法师吧。”
只听老衲边走边诵:“我从长远劫来,蒙佛接引,使获不成思议神力,具大聪明。我所兼顾,遍满百千万亿恒河沙天下,每一天下化百千万亿身,每一身度百千万亿人,令归敬三宝,永离存亡,至涅槃乐。但于佛法中所为善事,一毛一渧,一沙一尘,或毫发许,我渐度脱,使获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