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畴昔的确常常黑了半截的银针,卫七冷静地收妙手中的银壶,他不该怪教他的统领的,他该想的是――
谁说的,银针能试毒的?!
屋中,木烨霖看着茶水中立形美好的叶片,墨色的眼中尽是莫测的深意。
东方卿瑶红唇轻翘,微微哼道:“堂兄这般放心,瑶儿倒是不依,但有再犯,定不让蓝儿受半分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三少:“绿珠避毒。”
再次走向开着的屋门,门边芍药还是恭敬地福身静候,木烨霖再一次跨太高起的门槛,走动间腰间一龙眼大小的圆珠配饰划过空中,带出一抹妖异的紫绿之色。
一时候,卫七脸上赤色尽退,额间也盈满了汗水,他忘了,现在他已经是一个有主的药奴,不要说是保护主上了,下一刻,他本身就很能够会脱手侵犯主上。
“主若清和,客自良善。”端起杯盏,浅饮而品,“闻香而言,落棋相喝,主予客便,客敬主仁,实乃大善。”
木烨霖闻言自是将目光再次投向了那不过半掌大小的鼻烟壶,做工精美的银壶的外层镂空位描画着栩栩如生的花鸟之景,小巧的壶身悄悄地立在仆人白净的手掌上,在阳光中闪烁着清冷的银光。
木烨霖挑起眼尾,偶然间自有风情:“烨霖人赞谦恭。”
木烨霖看着规复了碧绿光彩的避毒珠,将其重新挂回了腰间,一样拿起家边的杯盏,举至鼻前,轻嗅着淡淡茶香。
“哼。”东方卿瑶对劲地展颜而笑,“蓝儿返来了,瑶儿也不打搅堂兄歇息了。”说完又凑到蓝儿身前与其告别。
看着远去的杏衣少女,隐月伸手,令鹊鸟落于臂上,而后回身拜别,鹊鸟猩红的眼中红芒一闪,鸟喙中那条蠢蠢欲动的蛊虫,再次温馨了下来。
隐月轻笑着将手中的银壶丢到了卫七怀中,撑着下颚,语带悠然:“这银光倒是光辉,不过既然这满屋的珍宝都成了俗物,这银壶自也不能与三少的避毒珠相提并论。”
卫七有些担忧地看向身边的主上,后者看着屋子好久,收回目光,深深地看了眼卫七,略带邪佞地勾起一边的嘴角,分歧于平常的雅逸暖和,此时的笑容邪肆而称心。
“是。”门外,芍药领命而去。
谁知,听完她的话,设想中的愤怒并未呈现在隐月的脸上,乃至还传来轻笑一声,在东方卿瑶惊奇的神采中,隐月松开了之前皱起了双眉,含笑而道:“原是这么回事儿。”
“哦,即便如此,隐月就在屋中静候三少。”说完这句,屋中再无声响。
卫七闻言,躬身应道:“是,仆人”当中的深意,卫七很明智地将它过滤了,这就是个拯救的家伙。
“既然如此,那么不知这银壶又有何异处能被二少爷看在眼中。”
抬手取青丝一缕,拂指而落,言道:“隐月一贯好客。”
隐月一样看着木烨霖缓缓加深了嘴边的笑意,放动手中的鼻烟壶,出声叮咛道:“上茶。”
木烨霖看了眼隐月手上做工精美的鼻烟壶,眸光一闪,笑得更是愉悦:“二少爷安康,烨霖心中甚喜,本日看望,也成你我之谊,二少爷当是不会鄙吝一杯清茶吧?”
终究能动的脸颊上,紧抿着的嘴角抽了抽,银啊,这是银啊!
“呵呵。”木烨霖与隐月四目相对,望着对方眼中的一片深意,面上都笑得非常开颜。
木烨霖挑眉而道:“这当真是烨霖之幸。”
隐月:“银壶解毒。”
……
东方卿瑶冷傲地轻呼一声,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心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