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东方博潇的身影消逝,东方喧方才对着身边的妻儿说道:“好了,正如父亲所言,卿琪即已复苏,便当无碍,且去歇着吧。”
最后,东方卿璘便回转了身子,向里间走去,穿过屏风,公然见得自家兄长含笑而待,不交代清楚事情的启事,此人又如何能安睡呢?
“哎,醒了便好,醒了便好啊。”瞅着孙儿固然眼神有些暗淡,但气色尚可,神识也当得腐败,东方博潇悬了好久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身子可有毛病?”
“但是……”薛氏犹有不肯,但是瞧着身边之人俱是不异的脸面,倒也说不出话来,只得无法地应下。
听得这番动静,屋内里的人也立时转过了身来,向着外间迎去,只见一中年男人踏步而来,从那翻飞的衣袍,便可见其行色之仓促。
“嗯,合法如是。”东方薄潇直起家来,回身道,“好了,虽是醒了,但是这精力到底还是差了些,且好生养着。”
东方卿璘握住东方卿琪的手,哑声说道:“都是卿璘无用,害得兄长刻苦了。”
东方卿琪心中暗自皱眉,晓得这些光阴此人怕是半晌都未曾安息。
东方卿琪心中无法地感喟一声,面上却带着恼之色:“你说得又是甚么混账话!歹民气毒,那又与你何干?莫说是我年善于你,本就应尽关照之责,如果你当真也一同受了连累,我这做兄长的心中又如何好受,本日我才刚醒,你这但是想要再气我一回?”
东方喧赶紧应是:“父亲经验的是。”
东方卿琪为敢坦白,照实说道:“有些昏沉,身子也使不上劲,其他尚可。”
“无碍。”
薛氏持绢拭泪,含笑而道:“现不过晌午,哪有安息的事理,更何况,妾身心中欣喜,又如何能安休,倒不如在此守着卿琪,心也能静些。”
东方卿璘立即来到东方卿琪的床前,语带哭泣:“兄长。”沙哑的嗓音不比床上的兄长好多少。
薛氏见他难受的干咳不竭,赶紧奔至桌旁,亲身倒了杯净水,端到床前,谨慎翼翼地喂到东方卿琪的口中。
东方喧与薛氏相视而笑的同时,屋外又传来了一片见礼之声。
东方博潇微摇着头:“那药本就是为着卿琪养身用的,长老们也亲身瞧过,不但药力甚佳,更是全全蕴养之道,既无警告之言,用之无妨。”
东方喧和薛氏两人看着双子间的温馨互动,心头也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些日子,不但是昏睡不醒的东方卿琪令他们忧心,另一个沉浸在自责中的孩儿也让他们担忧不已,只怕万一事有窜改,终会在贰心间烙下了孽痕,毁了其此后的生途。
“起来。”东方博潇对三人悄悄点头,也未几有担搁,几步来到拔步床前,对上床上之人那儒慕的双眼,行动一顿,回过神来,亲目睹着孙儿已经复苏过来,心中自是喜不自胜,向来严肃的脸上也绽出高兴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