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隐月也刚巧在二长老的口入耳到了一则风趣的动静。
心中流转,眼中也不着陈迹地划过一丝嘲弄。
屋中甚是宽广,六人各自占着一处地儿,倒也得意安然。
视野所及,只见一搁脚而坐的褐衫老者,此时正歪在厚沉的红木椅上,咧着嘴,眉眼飞扬,自顾自的兀自乐呵着,浑身全无半点慎重之气。
傍晚时分,迎着最后的阳光,数骑来到了广陵城外,在托付了身份文牒后,令骑沿马道在城中四散而去,奔向城北的令骑中,一匹骏马终究停在了一座巍峨的府邸前,大气的红门之上悬宽广的匾额,上书二字——“东方”。
比及离了长老院,隐月接过芍药手中的鹊鸟,将它安设在左肩上,向着花圃安步而去。
直到来到一方水塘边,隐月才站定了身形,望着池中的倒影,缓缓开口:“闻二爷爷所述之奇闻轶事,当真是风趣之极。”
就算是一向以来遇见隐月就犯傻的二长老都从中品出了一丝奇特的味道,更不消说是其别人了,看着一脸朴拙的隐月,屋中之人都有一瞬的沉默,反倒是另一名,此时还是笑得温文,全数见有何愤怒之人。
大长老抬手抚须,冒充斥道:“当真刁钻,别人乃是君子,言赞不涉己,如何能如你普通荒唐。”
当下这幅模样,倒是这二长老之前说到了趣处,不待身边的隐月有何反应,自个儿倒是先笑乐了,不但是笑歪了身子,更是将身边的茶几拍得“砰砰”直响。
“哦,那位无双公子真可谓是尽得红颜倾慕,然,其却生而便随那般不便之习,却也当真是个无福消受美人恩的不幸之人。”说着这话的隐月,口中倒是带着一种奇特的味道。
君子世无双。
长老院中。
二长老瞅着自个儿被晾单了,也一步三摇地晃了过来:“这话原也是老头子我开的头,不过哟,这却也没别的暗头,木家小子当得一声‘无双’。”瞧着两人友情甚笃,二长老也爱屋及乌,对于木烨霖亦是感官甚好。
一向跟在他身后的木烨霖也隔着一个身子,如隐月普通望着水中的人影:“升金乌落白兔,这人间仓促,向来都少不了那些供人咀嚼的琐细。”
“嗑嗒”大长老黑子落下,长龙点睛,威势尽显,虎伥之下,白子已然穷途末路,木烨霖见己方局势已去,也未几做胶葛,干脆地放动手中的白子,道:“长辈认输。”
“嘚哒”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节日欢愉~~
三长老被那乍但是起的笑声扰了思路,现在看着拍桌大笑,几近滚落到地的祸首,额上青筋鼓胀,没甚么好气地出声抱怨:“二哥,哪有你如许说乐的,这听的人都还未曾得趣,你这说的倒是兀自欢乐的很,可真是不当至极。”
木烨霖拿起茶杯,浅饮一口,对着身前的男人笑得光辉:“能得此茶,烨霖幸甚。”
空寂的官道绝顶,恍惚的身影起伏而行,跟着越渐清楚的落蹄声,一匹匹壮硕的骏马疾奔而来。
“啊哈!”崛起的笑声因实在足的气劲,清楚地传遍了整间屋子,使得统统人的行动都为之一顿,继而昂首回身,皆是一同向那笑声出处望去。
……
骑手在数丈以外便上马步行,直至门前,向着保卫在府前的武卫抱拳而道:“南宫门下,持武林令旗,求见东方家主。”
“只可惜隐月自小生于广陵,善于广陵,见的亦是这一城之风景,对于那广漠的六合,至今只能于言谈册本中,遐想一二,未能亲目睹得实乃遗憾的很。”
三位长老相互望了望,含笑着微微点头,只当是少年朋友鼓起打趣,刚才升起的忧愁刹时消逝,也曾幼年浮滑,对于隐月能得这般老友,他们自是喜闻乐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