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绵拿起荷包子晃了晃:“哎啊没了!邹大哥,你身上另有吗?”
红绵呵呵笑道:“不吃了,饱了。”
邹奇依她之言,叮嘱两只仙鹤自行返回仙山。
两人从淮河上空入海,缓飞半日,到鼠岛降落。
两人进城,先往糕点铺吃了些糕点,然后打包了很多。
她这一掏,周边十多个流浪乞丐全都聚过来问她讨钱。红绵也不嫌他们脏,拉开荷包子,年青的乞丐,她就给点碎银子,年纪大点的乞丐,她便挑个大元宝。——邹奇在前面看着,抿着嘴巴,抹着笑容。——红绵散完银两,拍鼓掌,回身冲邹奇笑道:“完了,这下舒坦多了。”
……
红绵大喜,拿起荷包子,取出一锭银子给了那乞丐婆子。
邹奇感慨:“一贺派的雾隐术当真这么奇异?”
邹奇神采变得沉重起来,他像是领悟到了红绵心中所想。
那仙鹤长鸣一声,极有灵性的拿脖子拱着红绵的手臂。
在秋道仁的决计安排之下,红绵都乐不思蜀了。
“两位客长,你们还吃吗?”
站在鼠岛高处了望,邹奇就跟谢宫宝初来鼠岛时一样,被海面上腾起的白烟迷雾所震惊。平目一扫,这雾从南到北,不知有多宽广?昂首瞻仰,看不见这雾究竟有多高多厚?——红绵在他背上没下来,轻拍他背,手指雾区:“出来吧,有我呢,包管你迷不了路。”
邹奇指那荷包子:“都给你了,我身上现在一文钱也没了。掌观,实在对不住,你看下回给你行吗?”
红绵听他这么一说,表情好了很多,她笑道:
这晚,秋道仁忽至迎宾阁,敲开红绵的房间。
邹奇哈哈豪笑:“好。”
喊声刚落,便见商君搀扶着蓝宫娥从堂屋走了出来。蓝宫娥一边走着朽迈的步子一边冲她翻了翻白眼,轻斥:“返来了就返来了,大喊小叫的,成何体统。”
他扯下荷包子,搁在桌上,说道:“我就这么多,全给你了。”
红绵却拍拍他的后背,笑道:“别这么急嘛,都到幽都了,我们先进城吃点小吃好不好?上回刚到幽都的时候,我和商君吃过一家糕点铺,那儿的糕点好好吃哟。”说到这儿,把嘴一封,难堪着又道:“你会不会感觉我很贪吃啊?”
邹奇愧声道:“哪会,是我忽视,忘了你明天还没吃东西呢。”
她一边叫大师让道,一边拉扯着邹奇快奔。
而后背过身去,请红绵上背,说要背她出海。
两人飞上悬浮仙岛,邹奇又给岛上的山川所迷。
邹奇怔了半晌,感慨:“一贺派才是真正的神仙福地呢。”
……
这时,面馆的掌观走过来,哈腰笑问:
“我与邹大哥熟谙时候不长,可我信赖你的品德,我不信你私通……私通别人的事,就算确有其事,那也必然不是你的启事。何况我又不在乎这些,别人如何看你,那是别人的事,归正我觉着你好,跟你进收支出,我不感觉有甚么不对。”
邹奇面前一阔,环目一扫,不由惊得眸子欲爆。
红绵道:“长辈正愁不知如何归去呢,还是秋掌门考虑全面。”
邹奇哈哈笑道:“好,等我死的时候,就入殓于此。”
红绵催他:“下去吧,我先跟门主磕个头去。”
次日天亮,邹奇和红绵拾好行装,便自下山了。
邹奇晃了晃手:“没干系,实在你的本意是好的。”
……
邹奇大笑:“看不出你另有这机警劲儿。”
邹奇是极赋正气的君子,听着这纯善之言,内心舒坦到了顶点。
红绵想了想,说道:“你如果喜好这里,能够留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