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后,小丫头就带着红缨走来。红缨见于嫲嫲就这么站在廊下,连个茶水坐垫都没有,刹时瞪了阿谁小丫头一眼,心想这个丫头是如何做事的,连粗浅的接待也不会。
于嫲嫲持续笑着说:“你们晓得夫人用心便可,我们做奴婢的不过就是为主子经心罢了。”
姚蕴自知来由站不住脚,有些耍恶棍的道:“我就是想三姐了……”
小丫头当真答道:“两位姐姐奉侍三蜜斯在寝房歇息。”
姚莲娘笑着扯着白芷的嘴说道:“好好好,可别再瘪着嘴了,都要成小老太太了。”说完,她起家走到一旁的美人榻躺下。白芍则为她披了件薄薄的褥子,以制止风吹着了肚子。许是暖了小腹,姚莲娘垂垂的入眠了。
八月桂香。
姚夫人见状,也不再理他。
小丫头哪敢多问,施礼退下,快步又轻声的向寝房走去。
白芍做的红糖水里加了老姜丝,糖水又甜又辣,姚莲娘喝完后额头出了薄薄的一层汗。白芷赶紧拿了帕子帮她擦拭。
白芷连道几声“醒得”。
“那就好。”于嫲嫲心中暗念了声佛,说道:“夫人让小厨房备了莲子猪肚汤,非常补虚益气。晓得三蜜斯怕腥气,夫人再三叮嘱小厨房多切些姜片。”
姚夫人已经戴了左耳的明月珰,正筹办戴右边耳朵的。听着于嫲嫲的话,就放动手中的明月珰,笑着说:“那两个丫头啊,一个怕药味,一个怕内脏的腥味,倒是辛苦她俩了。”
红缨快步上前,施礼报歉,说道:“于嫲嫲,没想到您这个时候过来。琦月又不懂事,就让您这么白白的站着,真是对不住了。”
闻言,姚莲娘微微一笑,说:“你们还真觉得娘亲不知啊……”她放动手中的汤碗,揉了揉因暖和而不再抽疼的小腹道,“大姐和我都有帮三妹抄书,娘亲是晓得的,不过大师都不说罢了。我们是远亲姐妹,是荣辱与共的,又岂能看着此中有人受罚而不为所动。如若真是那般,那才真让娘亲悲伤难过了。”
白芷迷惑的问道:“于嫲嫲如何大太阳下走了来,但是有甚么叮咛?”
姚夫人揉了揉太阳穴道:“行了,我明白的。不过断没有明后日就解禁的。你和他们几个说,禁足的时候由半年改至三个月。等她出来恰好赶上莲娘及笄的大日子。也是个大女人了,可不能让亲朋笑话。”
姚夫人也有些无法,苦笑道:“真真还是个孩子。”
“可不是,现在得了夫人的叮嘱,只怕白芍和红缨是要盯着两位蜜斯喝的涓滴不剩。”于嫲嫲心想那两位蜜斯指不定得将眉头皱成甚么样呢,特别是二蜜斯。
“那你唤红缨出来。”说完,于嫲嫲又补了句,“谨慎些,可别吵醒了三蜜斯。”
姚夫人斜眼看了面前的两姐弟,说道:“你不是每日都带着各式玩意去看她了吗?”
“您可放心吧。昨夜奴婢服侍蜜斯沐浴时,但是瞧的清楚,膝盖上的青紫已经退的干清干净。”红缨也是一向担忧芸娘因为罚跪而落下隐疾,因此她服侍格外的经心,药膏细心涂抹到淤青全退。
“蜜斯,您也帮三蜜斯抄了好些了。夫人如果晓得,恐怕是要加罚的。”白芷不无担忧的说道。从她内心来讲,她一向都感觉自家蜜斯是被三蜜斯扳连了,不但被罚抄书,还被禁足。现在好不轻易过了一个月,蜜斯竟然只想着仿照三蜜斯的字帮她抄书。
于嫲嫲是晓得姚莲娘脾气的,也是笑,悄悄戳了戳白芷的脑袋道:“你这丫头,背后里还排揎起你家蜜斯了。夫人但是再三叮嘱的,别的都能纵着蜜斯,这身材保养但是草率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