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珺芙也有些受宠若惊,物以稀为贵,这么贵重的药膏,除了太后和皇后,就算是贵妃都用不上,夙千珏竟然一口气给了她那么多。
最首要的是,夏珺芙心中很清楚,皇上并不会真的将她科罪。就算皇上不是对平南王府心存芥蒂,她也不怕,天子这个位子本来就不好做,无时无刻都要步步为营,本日有多少百姓亲眼目睹了她在平南王府受辱,乃至受伤,如果皇上在这个时候将她赐死或是科罪,恐怕是要引发民怨,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浅近的事理,作为君王又怎会不知,以是她本日打的,是一场必胜的仗。
颠末暖月这么一说,夏珺芙不由想起一种植物,那就是狐狸,狐狸的本性但是跟那位御王爷一模一样啊,这么想着夏珺芙便灿笑了起来。
接完旨后,夏珺芙便解缆朝皇宫去了,因着小巧和暖月是丫环,没有受召并不能进宫,以是她们只能留在宫外等候夏珺芙,而夏珺芙单身一人跟从着一个带路的公公,一起来到御书房门口。
皇上眯着眸子看着夏珺芙,从他的眼里看不出任何的情感,语气也非常平平的道:“说下去。”
夏珺芙微微将头抬了起来,眼睛却还是低垂着,她自是晓得,在皇上面前,是绝对不能随便与之对视的,这是端方。
过了半晌,皇上才缓缓的开口道:“夏珺芙是吗?朕已经听上官将军说了你与平南王府之间的事情,你可晓得,你此次这番行动便是获咎了平南王府?”
皇上抬手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眸光却非常锋利,接着问道:“那你也应当晓得,平南王是朕亲封的亲王,便也算是我皇族,你这般到平南王府肇事,就不怕朕治你个不敬之罪吗?”
陆氏心疼看着上官芸儿,顿时湿红了眼眶,道:“说甚么傻话呢?嫂子从未怨过你,你哥哥也是,我们是你的亲人,在亲人面前,又何必如此要面子呢?”
过了不一会便听到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从本身头顶响起,“平身!”
不一会那寺人才出来,将夏珺芙引了出来。才进御书房便见到自家娘舅一副气愤的模样站在厅里,一旁还坐着一个一袭红衣的绝美女人,夏珺芙心中有些猎奇,夙千珏为何会在此呈现,但她也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眼,便又将视野拉回本身的脚尖。
另一个寺人见夏珺芙来了,便尖着嗓子道:“夏蜜斯请稍等,主子去通报一声。”
马车摇摇摆晃,终究在将军府门口停下,夏珺芙和上官芸儿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陆氏也从前面那辆马车高低来,而后一行人便进了将军府。
若不是因为夏珺芙,她恐怕是到死,也不会再踏回将军府。夏珺芙许是遗传的上官芸儿的倔强,以是在上一世的时候,才致死都不肯乞助于将军府。
可夏珺芙也没有多想甚么,笑道:“虽说平南王只是受封的亲王,并不是皇室中人,但平南王妃但是太后的支亲,说来与御王殿下也是表姐弟,本日她将我弄伤,御王送来这些要,想必也是为平南王妃做情面罢了!”
没过量久,御王殿下就派人送了六瓶凝脂玉露过来,来人还特地交代如果不敷用,就同上官文轩知会一声,御王再派人送来。
夏珺芙低垂下头,声音非常安静的回道:“臣女所说之话,句句失实,如有冲犯圣上之处,还望恕罪!”
皇大将身子坐正了些,高低打量了夏珺芙一眼,才道:“抬开端来,让朕看看!”
头部传来的剧痛,让夏珺芙脑筋更加复苏,她不在乎是否会触怒圣颜,因为她晓得,对于皇上这类职位高贵的人而言,挑选卑躬屈膝,亦或是样装不幸,都是没有效的,只要顽抗到底,死守原则才气获得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