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方才那伴计便抱着装有白玉观音像的锦盒返来,面上带着几分难堪的笑道:“蜜斯,五千两那的确是连本钱都不敷,可我家掌柜说了,既然是江蜜斯带来的朋友,那就当是做笔不赢利的买卖,为小店赚个口碑,五千五百两,蜜斯您看如何?”
让夏珺芙不由感慨,现在的铺子还真是为了买卖无所不消其极,就这办局势度,本不想买东西的都免不了不美意义买上一些。
夏珺芙留在将军府用完午膳今后才分开,眼看着时候还早,过几日便是夏老夫人的寿辰,而此前筹办送给夏老夫人的经籍固然重新抄了一份,但她感觉仿佛只送一份亲手所誊写的经籍未免有些寒酸了,便带着崔嬷嬷和小巧去了集市,想为夏老夫人再遴选一份礼品。
夏珺芙心中嘲笑,这丫头还真是纯真得好笑,作为商家,纵使是想多赚些银子,却也不能伤了信誉,她怎会连这么简朴的一个事理都不明白?别说她出六千两了,就算她出一万两,那掌柜也决然不会卖给她,多赚了戋戋那么点儿银子,却要搭上珍宝轩的招牌,但凡是有点脑筋的都晓得此中利弊。
更何况都城是天子脚下,街上随便一漫步,撞上一小我都有能够是大有来头,更何况是这店里的客人,能买得起这珍宝轩里东西的人,那必定是非富即贵。
伴计脸上顿时暴露了难堪之色,一下优惠那么多,他也拿不定重视,因而只能道:“那二位蜜斯先稍等,我去问一下我家掌柜的!”
那伴计还从未见过这类景象,拿动手中的银票,看着被那小女人抱在怀中的白玉观音像,一时候竟没有了主张。
小女人半眯起眼睛,眼中讽刺之意更加浓烈起来,嘲笑道:“本日本蜜斯还偏不让了!她给了你五千五百两对吗?那本蜜斯出六千两!”
因而她命马车拐道都城最繁华的一条街道,街道上的行人熙熙嚷嚷,门路两旁摆满了各种小摊,好不热烈。
便又朝那伴计道:“我们定国侯府给你们这小店带来了多少买卖?才优惠那么一点?依我看……就五千两差未几!”
“你……”这时,一贯护主心切的小巧不干了,刚想还口骂道,便被夏珺芙给拉住。
此话一出,伴计即便有再大的胆量也不敢开口了,客人们闻声她们的话也都纷繁侧目,有几个结伴来的还窃保私语起来。
“既然没有付钱,那便不是她的!”说着,那小女人又朝夏珺芙嘲笑一声。
半晌过后,那掌柜的才带着一脸奉迎的笑容,朝那抱着白玉观音像的小女人拱了拱手,道:“蜜斯,真是不美意义,这买东西凡事也得有个先来后到,既然是那位蜜斯先看中的,也付了银子,还请您多多谅解小店的难处,将这尊白玉观音像交还给那位蜜斯吧!”
不得不说这珍宝轩还真不是普通的会做买卖,就连这么一个伴计说话都如此讨趣。对于这个代价,夏珺芙已经很对劲了,便点点头道:“那就帮我包起来吧!”
她满脸不屑的看了一眼夏珺芙,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又转过甚来看着伴计问道:“她付了银子了吗?”
“这……”那伴计也没想到这小女人竟会如许问,一时候也不晓得如何答复。
夏珺芙只瞥了他们一眼,便自顾自的往店内走去,却不想在这里碰上了个熟人,那人便是定国侯府嫡出大蜜斯江月茹,她仿佛正在看一套赤金头面。
伴计见夏珺芙脸上暴露了踌躇的神采,立马道:“蜜斯,您可别嫌贵,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正宗的和田白玉,本来整块玉石便不是太大,刚好能切割出这么一尊玉像,剩下的边料实在连个镯子都做不出来,以是说您这个代价绝对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