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近前拾起这截衣料,他捧在手心中打量一番,便发明这是一截粗布麻料衣袖,并且像是被利器划破的。他清楚地记得,明天早上分开家中时,看到姐姐穿戴的恰是一件青色的麻料衣裳。
“这!”杜飞云顿时愣在原地,脑海里垂垂闪现出刚才梦中的气象,他记得本身仿佛进入过一座都会中。
阿谁约莫十七八岁的年青男人一手持着精钢长剑,身躯微微前倾俯视着脚下的绝壁,手中长剑被高高举起,作势欲劈。
看到这些,杜飞云心中格登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还冒着热气的饭菜表示姐姐来过,但是现在她却不见踪迹。
整条小道只要两尺余宽,此中还生着湿滑的青苔,以及各种波折藤蔓,有些地段还会冒出嶙峋的乱石丛,极是盘曲难行。
心中焦心的杜飞云扯开喉咙大声地呼喊着,眼神孔殷地四下搜索,只是,却未曾看到那道娉婷的身影,只要他的呼喊声在山中回荡。
看到绝壁边一条延长向上的小道上有青草被踩踏的陈迹,杜飞云目光一凝,不假思考地抬步踏上那条狭小的小道。
那双鲜血淋漓的小手的仆人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年青女子,身着青色的麻布长衫,略显混乱的一头青丝下,一张惨白到没有涓滴赤色的俏脸上写满果断与不平。
固然那藤蔓上生着很多尖刺,那双白嫩的小手被刺的鲜血长流,小手的仆人却始终未曾放手。因为,在她的身下,便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绝壁。
心忧姐姐的安危,杜飞云也顾不得伤害,毫不踌躇地踏上这条从未涉足的小道。
她紧咬着嘴唇,固执地抬开端来瞪着小道上的紫衣男人,清澈的双眸当中尽是愤火,另有一丝绝望。
“糟了,竟然一觉睡了这么久,明天又要少采一斤草药,少赚十文钱!”
一阵阵刺痛自脸庞与胳膊上传来,炽热而炽烈的痛苦使得杜飞云展开双眼一骨碌爬起来,双手揉了揉刺痛的脸颊,杜飞云这才垂垂复苏过来。
“莫非姐姐明天没来?”杜飞云心中测度的同时,快步朝着听风石行去。如果杜绾清没来,他也只好下山回家用饭。
来到听风石下,杜飞云四下张望着,正筹算下山拜别,眼神蓦地落在身前不远处的石缝中。在两块巨石的裂缝里,倾泻着一些饭菜,两个馒头滚落一旁,上面还爬上了好多蚂蚁。玄色的老旧饭盒也破裂成几块,零零散散地洒落在四周。
浑身毛孔都有些刺痛,杜飞云昂首望望高天上暴虐的日光,又看到身下的大石,这才明白本身竟然躺在大石上睡着了,并且一觉睡到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