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裳转头凝睇着他,微浅笑道:“既然你我是旧了解,我现在又换了个与畴前天差地别的身份。今后如果再相见,便不必再称我为妖尊大人了。”
玉无裳只阴恻恻的看着他,“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玉无裳摸着黑想去小桌上取支没用完的蜡烛,就算是小程府已然沦亡有力回天,她也得找到翠珑他们不是。
没想到他会如此答复,玉无裳不由一愣,细心的高低打量着他半晌,肯定本身宿世当真不熟谙这么一号人,这才道:“你既然如此体味我,莫非之前熟谙我么?”
见他如此谨慎翼翼,玉无裳心中固然存疑,却未曾发问出声,只道:“为何又是这副场景?”
修仙界世人自夸狷介,天然是不会与妖魔为伍。如果狭路相逢,打得过天然以此为功劳四周立名,打不过便也偷着遛了,倒是干脆利落。
恰好拜他所赐,程清歌倒是无需玉无裳以暴力来唤醒,而是被他给吵醒了。
妖魔:“……”
此人自从赶上她便没有过过好日子,几近是重新打到尾,就没有停歇过对他的殴打。按理来讲这几个不轻不重的耳光他应当免疫了才是,但只听几声嗟叹痛呼,程清流猛地睁大了双眼,一骨碌便爬了起来。
“妖魔的印记?”他仿佛又笑了,但这个笑容明显带着些冰冷的意味,“这个名字倒是很贴切。”
她说的非常轻松,竟另有些幸灾乐祸。妖魔倒是眼神庞大的看着她,没接话茬儿。
玉无裳不由微微一怔,“为何?”
四周的场景一换再换,终究到了幻景的出口处。
妖魔站在崖边,任凭大风将他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转头温声道:“我觉得你会喜好这时的那些光阴。”
这里她在幻景中看到过,是她曾为妖尊时的青草崖。这里的风景虽不如神寂岛得天独厚灵气充分,但它身在大家间,更多的是人间的娇憨与随性,倒也满具灵性之美,四时清楚绿树红花,万妖朝拜热热烈闹。
忙抓住那仅剩的半截蜡烛握在手中以火石点亮,谨慎翼翼的笼着那微小的火光,她将烛火让脚边一照,只见脸朝上仰躺在地上的那小我,不是程清流又会是谁?